闻晰眉头一皱,“这也是三禾教你的?”
“我觉得,他说的也不完全错,我认为这个实验有价值,主动争取也是应该。”
“看来,我应该多请假几次。”闻晰说。
“为什么?”
闻晰似是想起什么,“你成长了。”
“真的?”
“真的,但是研究计划书我还需要斟酌。”
闻晰在的时候,卫辛除了做研究,几乎不和外人接触,大部分时间都是看论文,跑程序,泡实验室。他离开了,卫辛才有机会接触到社会的其他面。
“好好好,您先看。”卫辛在高高兴兴坐在旁边,忙自己的事儿了。
可视门铃响起,卫辛去开门,惊讶道:“师兄!”
“好久不见啊,小卫辛。”王宁峰站在门口,“不让我进去吗?实验室密码换了都没人通知我啊。”
“不是,师兄不是在美国进修吗,还有半年才回来。”
卫辛侧身,让王宁峰进去。
“教授。”王宁峰笔直站在闻晰旁边。
闻晰缓缓从繁杂的数据中抬头,“宁峰回来了。”
“嗯,副院长让我过来叫你们去开会。”
卫辛原本还算温和脸随即垮下来,“实验室密码也不用我告诉你了,副院长可不是什么都和你说。”
“卫辛。”闻晰重重的叫一声,又平和道:“走开会。”
闻晰一站起来,王宁峰就给他让出道路,准备跟上,卫辛大跨一步,抢了王宁峰的路,“我做教授的助手就行,你不是副院长的副手吗?”
“卫辛,都是一个实验室。”
“你才是颠倒黑白,叛徒。”
没给王宁峰反驳的机会,卫辛小跑到闻晰身边,看闻晰表情没什么变化才放心。
会议室的门虚掩着,里面传来模糊的声音。
卫辛小声嘀咕,又要出什么幺蛾子,例会也不是今天。
推门,闻晰平静的脸上出现短暂惊愕。
闻母就在他斜对面,闻楚在他旁边,西装革领,窄而瘦的肩膀把西服费力撑起,高挑,但瘦得厉害,像是刚长成的小树,还没来得及延伸自己的枝叶,就被虫蛀空了内里。
耳朵连着侧脸还有一道伤口,结了新痂。闻晰认得那伤口,是在尖顶剧院时,他打一那一巴掌划伤的,他用尽了力,黑色斗篷上的悬挂的金属随着巴掌划过他的脸。
那时闻晰根本没余力注意他的伤口,也不想管他的死活。
现在看还挺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