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青手上一顿,她倏然转身,目光锐利地看向沈初宜。
沈初宜似乎很害怕,她被岑青看得一抖,下意识往后缩了缩。
“岑姐姐……”
她话还没说完,岑青就一把握住了她的手腕,目光炯炯给她诊脉。
她的力气太大了,以至于?沈初宜纤细的
手腕上立即就被捏出?一道?鲜红的指痕。
沈初宜有些害怕。
“岑姐姐,您这是怎么了?”
岑青难得变了脸色,厉声?说:“噤声?。”
沈初宜不敢说话了。
岑青反反复复听她脉相,过了一刻,岑青脸上慢慢浮现出?笑容来。
她唇角上勾,原本温和的面容带了些邪性。
“太好?了。”
她说:“娘娘一定很高?兴。”
沈初宜懵懵懂懂:“怎么了?”
岑青的笑容一停,她忽然收起笑容,面无?表情看向沈初宜。
沈初宜又往后缩了缩。
岑青眉心?微蹙,心?思翻涌,却道?:“无?事,你身体健康,娘娘一定很是高?兴。”
她顿了顿,道?:“你好?好?用饭。”
说罢,岑青照理去打扫暖房,很快就带着碗筷离开了佛堂。
沈初宜垂眸看着手腕上的伤痕,从?佛台上取了一方佛尺,狠狠打在了最容易露出?的手腕上。
“啪”的一声?,沈初宜却是在笑。
————
沈初宜一上午都在准备。
等到中午红果送饭时,她已经准备妥当。
红果拎着食盒进来,与她四目相对。
沈初宜浅浅一笑:“有劳红果姐。”
红果淡淡点头。
等她用完了饭,红果也已经收拾好?了暖房。
“今日?尚宫局有差事,调走了岑青和芳草,恰好?德妃娘娘请丽嫔娘娘过宫说话,宫里便没有人在。”
沈初宜点头,她已经换上了红果带来的扫洗宫女宫妆,在脸上涂上了一层薄薄的褐色珍珠粉。
这样一弄,她的面容立即就有些改变。
等收拾妥当,红果便领着她迅速离开了撷芳殿。
永福宫果然很安静,剩余的宫女都在卧房内歇息,宫中并?未有人走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