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廊里的左澜打了个喷嚏,暗骂道:“谁在咒我。”
“他怎么样了?”
医院前台,温蔚正在办手续,他看见左澜从病房里出来,忧心忡忡地问,“他醒了吗?”
左澜重新审视面前这个把弟弟勾得死死的青年,缓缓开口:“醒了。”
“那就好。”温蔚心情缓和,“那我走了。”
拳场左子皓第二次晕倒后,温蔚就喊了救护车,恰好去医院的路上碰到了左澜。
青年转身走了几步,左澜就把人叫住,“你都不去见见他?”
青年身形微微一顿,“不了。”
左澜双手抱肩,盯着青年的后背,若有所思,“你怎么会在这里?傅宁洲也来了?”
青年似乎在紧张,背脊明显颤了一下。接着他转了过来,和左澜对上视线,“我是跑出来的,你能不能别告诉傅宁洲?”
左澜听他这么说,笑了一下,“我怎么像坏人吗?”
青年微微敛眸。
左澜想起第一次宴会见面,他把温蔚误导进女更衣室这事,后知后觉地“噢”了声,“抱歉啊,宴会那次我真不是故意的,我只是好奇我弟喜欢的会是怎么样一个人。”
“嗯,我没有怪你。”温蔚轻轻道。
左澜却被温蔚那双眼睛晃了一下,他放下胳膊,摸了摸手腕上的檀珠,漫不经心地问:“我可以答应你,不告诉傅宁洲,但你能不能也告诉我一件事。”
“什么?”
“你有没有可能,有一个哥哥?或者表哥?”
温蔚心中一惊。
左澜认识温之瑜?
“不,我在孤儿院长大,左子皓不是让你调查过我吗?你应该清楚。”温蔚隐瞒了温之瑜的事。
左澜眼中出现了罕见的沮色,但这异常很快消失,转眼又恢复成极其轻松的状态,“我只是随便问问。”
“不过我以为你告诉我,我弟易感期的时间,是想让我帮你回到他身边。”左澜淡淡道,“你和他相处了那么久,应该清楚他是个怎么样的人了。”
左澜想的是:你应该知道我弟这人死脑筋,什么都学不会就学会了恋爱脑。
温蔚想的却是:我并没有很懂左子皓。
走廊里消毒水味漫天,车轮和地瓷砖碰撞发出响亮的声音。在护士和医生人来人往的背后,左澜似乎退了一步,开口:“你去见见他吧,不然下次见面可能就在精神病院了。”
温蔚:“?”
左澜双手插兜,“我也不想总扮演坏人的角色,你们的恋爱我也并不想参与,但我认真说一句,你们不可能在一起的,我给你时间陪他度过易感期,之后——”顿了顿,又道,“想想告别的话吧,我会给你五百万作为补偿。”
温蔚:“???”
这意思是,给五百万,离开你弟?
这狗血剧情还是上演了。
温蔚沉默,“我不需要你的钱,我会和他说清楚的。”
“嗯嗯,还有我弟和白梨的订婚礼在下个月,到时候你想来,可以联系我。”左澜补充性说了句,生怕——
“你放心,我不会纠缠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