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越是挣扎,身前沉甸甸就越靠近江承堰,他一把将人搂得更紧,侧头又想吻她。
温荞后悔极了,早上她就应该不管不顾,在更衣室里,她后悔自己没有在他的匕首下殊死一搏,大声喊叫暴露他,让他被那些壮汉抓住,最好当场把他弄死!
这个畜生!
江承堰不知道她的心理活动,看着她贞洁烈女一样的表情,顿时也没了兴致,他将人推到一边,翻身坐了起来。
他靠坐在床头,捏起床头的烟用牙齿咬出一支点上,揭过烟雾看向温荞,“我知道你有点儿小心机,但是那些功夫在我面前不够看的,你要是敢耍什么花样,先掂量掂量自己的皮子够不够紧。”
他时时刻刻都在威胁温荞。
他知道温荞不傻,相反她很聪明,像一只狡猾的小狐貍。
如果不是这点儿聪明劲儿,她一个二十出头的小姑娘在剧院那种环境里,是不可能一直这么干干净净不受影响的。
温荞恨得手指蜷缩起来,“你怎样才能放过我?”
江承堰就笑,“傻姑娘,我亲了你摸了你,你就是我的女人,你以为你惹了我,出去外面还有活路吗?”
江家在京市的根基很深,而江承堰在外面的名声很臭,传言谁要是惹了他,他能当场掘了那人十八代祖坟,是一个办事毫无章法又极度残暴的人。
温荞毫不怀疑,江承堰一句话她别说剧院混不下去,可能京市也再没有她的容身之处。
“你这个变态,我救了你一命,你却这样对我,你还是不是人!”
江承堰单手勾住她颈子,把她往自己跟前带,“你记住了,这个世界上,弱肉强食永远是第一生存法则,你要想干倒我,就得比我还变态。”
“强者才有资格说话,面对敌人你得时刻保持战斗状态,积极应战,才有可能胜利;而被动,永远注定挨打!”
他说完一口烟雾喷在温荞脸上,她呛的咳嗽,“我就是一个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人,一没家世,二没钱财,外面喜欢你的漂亮姑娘一抓一大把,你何苦强迫我。”
她试图给他分析利弊。
急急忙忙摘除自己的样子,在江承堰看来越发的生动,“没有为什么,我说过,我第一眼看上你,你就是我的,至于其他人……谁说了我要你的时候不可以要别人?”
温荞想起剧院里一个姑娘说过,她交的一个男朋友,同时交往七个女朋友,一周不带重样的。那姑娘没有一丝反感,甚至沾沾自喜:他有钱又有颜,给我钱花还不烦着我,一举两得啊,人生还有什么比这个更幸福的!
温荞当时觉得她说得很有道理,可是此刻江承堰这么说,她只觉得自己在他眼里无比的低贱,像是可以随意被买卖的妓女一样。
她气得咬牙切齿的时候,手机响了起来,温荞接起电话,大惊失色,“我马上过来!”
偏执又疯狂
温荞接到福利院院长的电话,急急忙忙出门打了个车就往那边赶。
她从七岁起,就是在福利院长大的。
七岁之前的事温荞已经没有了记忆。
院长说发现她的时候,她发着烧躺在福利院门口昏迷不醒,最后是院长给她找了医生,并且收留了她。
醒来之后,她除了自己的年龄和姓名,再也想不起其他的东西。
这些年,院长一直把她当亲生女儿一样对待。
温荞没觉得自己没有父母是多么了不得的事儿,相反的,院长给了她很多的关爱,教了她很多东西。
琴棋书画,舞蹈话剧,甚至为人处世的道理。
就连话剧院的工作,也是院长托了很多关系,才拜托人帮温荞牵线找到的。
所以她格外珍惜。一是不想寒了院长的心;二是想靠着自己的努力以后给院长更好的生活,给和她一起长大的那些兄弟姐妹更好的生活。
温荞知恩图报。
却碰上江承堰这么一个蛮不讲理的匪徒。
出租车堪堪停稳,温荞就急忙推开车门往外跑,“荞荞!”
温荞回头,看到和她一样着急的魏清秋,“秋姐。”
两人急步朝着院长办公室去,“到底怎么回事?”
“之前就有人说福利院这块儿地方要被拆,来交涉了好几次,院长一直态度强硬守了下来,那些人也就作罢了,可是这次不知道为什么,来了一伙人非要强拆。”
这所福利院倾注了院长毕生的心血,从温荞记事起,这里有太多她的美好回忆,和那么多无家可归的孩子们,她不能眼睁睁看着这一切被那些黑心的开发商破坏。
两人赶到院长办公室的时候,院长正捂着心口坐在椅子上喘气,听到动静他抬起头来,“荞荞,清秋,你们来了。”
两人急忙上前扶住院长,“院长,您没事吧?”
温荞给他倒了杯水,“您注意身体。”
院长叹了口气,“那些人没有心的,他们二话不说就要拆,孩子们吓坏了,我想着上前用我这条老命和他们拚了,那些人蛮横地把我推到地上。”
他拍了拍自己的心口,眼眶泛红,“都怪我,不中用了,到底还是守不住你们了……”
温荞和魏清秋对视一眼,两人也跟着湿了眼眶,“院长,您知道是什么人干的吗?”
院长看了温荞一眼,“那人很残暴的,咱们得罪不起。”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存折递给温荞,“这里面是我所有的积蓄,今天叫你们来就是想着赶紧帮孩子们再找一个避难之所,他们不能没有家啊!”
魏清秋性子温软,闻言眼泪就滚了下来,“院长,到底是谁,您告诉我们,我和荞荞想办法去求他们行吗,这么急咱们去哪里找一个好的容身之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