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头猛地往地上磕,“这只手,是这只手。”他举起左手扬到江承堰面前。
江承堰挑眉,“是这只手啊。”他话音刚落,男人的手就被他狠狠踩在脚下,转着圈的捻了几下,男人发出杀猪般惨叫,“断了,手断了,手断了……”
“这只断了,可惜了。”他叹了口气,接着众人就看到他捏起男人的另一只手,重复了刚才的动作,“剩一只多不美观,还是对称一些的好。”
男人再次晕过去。
江承堰眼底的嗜血丝毫没散,反而越来越浓,吴羡看得皱眉。
地上这些人恐怕要遭殃了。
惹谁不好,惹这个阎王爷的心头肉。
“说吧,那乞丐和你们什么关系?”江承堰一边擦手,一边问地上的人。
地上的人彼此对视了几眼,便争先恐后开口,“我们不认识那乞丐,是勇哥让我们整死他的。”
刚才趁乱的时候勇哥刚好跑了。
“对,勇哥说,只要有人来打听李朝的消息,不管是谁,一律往死里整。”
“下午的时候,刚好有两个小娘…姑娘,小姑娘,来问李朝的事儿,被我们的人看到,勇哥还没来得及去找她们,其中一个便送上门了。”
江承堰:“李朝和你们勇哥什么关系?”
“这个我们真不知道,勇哥从来不跟我们说,我们都不认识李朝,每次都是听勇哥吩咐办事儿。”
“勇哥全名叫什么?住哪儿,以前干什么的,一口气说完!”
“勇哥叫黄勇,一直住咱们富新的,前几年不知怎么的突然消失了一段时间,后来再回来人大变样了,身上也有了不少钱。”
“兄弟们都说勇哥去大城市挣大钱了,有了钱还顺便整整容。”
江承堰:“他家里有什么人?”
“勇哥家里就一个老母亲,前几年找了个娘们,生了个闺女,娘们跟着别人跑了,闺女也没在本地生活过,听勇哥喝多了不小心说过,他闺女在京市混得很不错的,他自己也是从京市回来的。”
有人看起来有些不屑,“勇哥能吹,就他啥也不会那样子,去了京市也没人要他,可他偏偏发了财,不知道是不是杀人放火了。”
江承堰听了个大概,在几个人脸上看了看,每个人眼神都透露着清澈的愚蠢,不像是能藏事儿的,“你们呢,跟着他干过什么缺德事儿?”
地上的人一问一个不吱声,江承堰拿起旁边的钳子转了转,立马有人猛猛磕头。
“我和李三老婆偷过情,还把李三整死扔到他们院子里的井里了。”
“我抢过镇上的超市,抢了一个月的泡面和火腿,躲在屋子里一个月没出门。”
“我,我,我扶着镇上八十岁的老太太闯过红灯,她平时总说我丑,我气不过!”
“我没干过缺德事儿,我刚跟着勇哥不久,就是昨天看到放学的小孩儿,抢了他的棒棒糖,还被他妈追着打了五条街,我新买的鞋都差点儿跑开了胶……”
江承堰:这帮蠢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