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过得很快,已然到了冉再再出嫁这天。
天还蒙蒙黑的时候,冉再再便被丫鬟叫醒。沐浴、洗头、更衣,忙活了好一阵子后,接着有一个手巧的婆子手捻两条坚韧的白色细线,双手巧妙的一比划,让两条白色细线显交叉形状,再把细线紧贴在她的脸上,一攥一攥的拨除她脸上的细毛。
虽然说十五岁的姑娘脸上没有什幺毛可拔,但这是仪式,她们说这叫“开脸”。冉再再只能忍着痛,两眼泪汪汪的任两条细线在脸上作弄。弄了好一阵子后,一张脸都热辣辣的,她不用照镜子也知道此刻自己的脸一定是红通通的。再来就是请来一个儿女双全的媳妇给她梳了头。
待到天色微微亮了,魏府的花轿到了,母亲含泪给她盖上了红盖头,由她一个不太熟悉的堂哥背着上了花轿,一路上“劈啪劈啪”的鞭炮声在耳畔炸响。
等到她感觉轿子行驶了一段路程后,冉再再才悄悄的撩起盖头的一角,从被颠簸的一跳一跳的轿帘缝儿往外看去,只见各家各户无论是大人还是孩子都出来了,他们一群一群的站在街道两旁脸儿笑开花的盯着迎亲的队伍看。
接下来的时间,她宛如木偶的任人牵着、操纵着。他们要她走她就走,要她停她就停,要她跪她就跪。反反复复的折腾了许久后,才被人扶着领进了一个房间坐下,应该是准备好的新房了。
过了一会儿,熟悉的脚步声过来了,坐到了她旁边,紧握了一下她的手,她忍不住在盖头底下笑了笑。
接着,在一个婆子喊声中,她的盖头被掀开,男人热烈的目光紧盯着她,她害羞的躲开。接着婆子热情的提示着两人,“坐福”和“撒帐”,坐福就是两人坐在榻上,新郎将自己的左衣襟压在新娘的右衣襟上,表示男人应该压女人一头。
撒帐就是男方亲朋在新人入洞房以后,把喜果等撒向新娘怀中,撒向合欢床上,甚至撒向洞房的每一个角落。
还有“合卺”,就是让两人喝交杯酒,有祝福新人和美的意义。之后吃了“四喜”寓意生活欢欢喜喜,又给两人结了发,表示结发夫妻了,洞房结谛才算是结束。
哄闹声中,魏子远只来得及说一句,再再等我,男方亲朋便在门口把新郎官又拉走了,去招待外边的好友。随着一阵踢踢踏踏的脚步声远去,“吱呀”一声,门被人关上了。
静坐了一会儿,听屋外没任何动静了,冉再再才起身,扭了扭被折腾的有些酸的脖子和腰后就在房间里转悠了起来。
这间房子是还算宽敞。它被许多扇的深红色的隔扇门隔成了东梢间和西梢间两个大房间,东梢间被当做寝室使用,里面很宽阔,除了一张放置茶具的小几外没有什幺家具或物事占据空间。
西梢间却被漆红的隔扇门隔成了两间大小不一的房间,一间小的房间里放有一个大圆木桶,被当做了洗浴室!隔着的另一间大的房间被用作书房,有若干书架,累时休息的榻几,窗户旁放有一个书桌和一把椅子,桌子上的放置了一些笔墨。
冉再再闲逛了一圈,又叫了丫鬟伺候她沐浴,之后看了一会书,便来到床上坐着。这床坐着特别的软,她伸手撩起铺在红色绸毯下面的软褥,发现这炕上的软褥铺有十多厘米那幺厚,难怪坐起来这幺软了。等等,这难道是因为她那天说榻上好硬,所以这床才会铺了这幺厚的软褥嘛!她不由的开心笑了笑。
这时外面一阵热闹嬉笑的脚步声慢慢向这个房间涌来,她连忙拿起书跑到榻上,端庄的坐直了身子。
随着“吱呀”一声,房门被人推开了,身着喜庆红袍的是魏子远带着一丝醉意,迫不期待的向她走来。
随后听到魏子远向身后的跟着的丫鬟婆子说了一句,“都下去领赏钱吧。咱们府上没有长辈,不用那些繁复的程序。”
“是,二爷”,丫鬟婆子们恭敬的回道。之后,所有的人慢慢退下……
当整个屋子都恢复了平静后,魏子远看着眼前低头害羞的小女人,拿走她的书,忍不住想着:谁说如果得到了以后就不会像以前那幺喜欢了,他现在得到了,却反倒好像更喜欢了呢!也更想要了~~
冉再再正准备擡头,一个热烈的吻便向她袭来,紧接着便被搂入一个温暖的怀抱。
“再再,你是我的了!”终于不用克制了,鬼知道他忍的多难受。魏子远热切的吻着她,舌头急切的伸到她口腔里大肆侵略,直到她无法呼吸伸手推拒他才不舍的放开。
他眼睛热烈的在她白皙红润的脸上巡视后,一个打横将她抱起,和她一起投进柔软的床榻中,接着开始动手撕扯她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