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搁这儿阴阳怪气是吧?”姜珥道。
“没有没有。”
他急忙解释:
“我是真的很好奇,你家条件那么好,为什么要从各方面档次都更高的贵族学校,转到咱们这个普通高中来啊?而且刚来的那几天,整个人都跟霜打的茄子一样,谁也不搭理,大家都不敢和你说话。”
姜珥的筷子停住,似乎过了很久,又似乎只是一瞬间,她扯了扯嘴角,抬眼看他:
“我说是因为这里离家更近,你信吗?”
小胖子挠头:“可你上下学不都车接车送吗?”
姜珥彻底没了胃口,筷子“啪”地放在桌上,半真半假道:
“因为那里有一个讨厌的人,我见了就难受。”
他试探:“单人旁的他?”
“小孩子管那么多做什么。”姜珥避开这个话题,“赶紧吃,吃完回去再背背课文,下节课要默写。”
“哦哦,你说《劝学》?不用担心,我早就已经背下来了。”他胸有成竹道。
姜珥:“……要默写的是《劝学》?”
“对啊。”
她想起自己点灯熬油背了一晚上的《出师表》,陷入死一样的沉默。
“怎么啦?你还没背下来《劝学》吗?”小胖子的语气有着天真的残忍。
姜珥痛苦闭眼,仿佛瞬间苍老了十岁,语气沧桑:
“我还是收拾好东西准备南下打螺丝吧。”
劝学?
笑死,根本学不下去一点儿。
“林哥,我都打听到了,那天就是傅听寒这小子把文惜月叫走了,不知道说什么了,人回去就哭了,校服还被弄脏了。”
“肯定是这小子欺负她了!”
九班教室,林凌翘着脚坐着,几个小弟站在一边,眉飞色舞:
“我们要不要给他一个教训?!”
林凌出奇的冷静。
他不知想到了什么,面色一喜,但很快又阴沉下去,“是该给个教训。”
“好嘞,我这就叫兄弟们***。”一号小弟兴奋地搓手。
“不用,我自己去。”林凌寒声道。
“林哥,有句话,我不知道该不该说。”一号小弟犹豫。
林凌言简意赅:“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