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闲就爬下了床,想要和林邦一决高下的趋势,“就你话多!”
然而次日晚,铃还没有打,孟泽和往常一样早爬上了床,还没到十一点就睡着了,什么都忘光了。半夜,晚上真的大降温,玻璃窗吹的框框作响,半迷糊的孟泽把深埋被子里。
褚闲爬上床时,孟泽已经是睡熟了,黑暗中孟泽还是面朝着墙,像在面壁思过,位置也是足够躺下的。
褚闲试探性的小声问:“学霸,我进来喽?”孟泽睡得太熟,迷迷糊糊的嗯了声。
应声没多久,被子就被人掀开了,背后隐隐约约贴了一个人。学校是禁止两人拼床睡的,所以床很小,但躺下两个人也是绰绰有余,但如果两个人都是平躺,肯定多少有些挤。
褚闲的脸前就是孟泽的后脑勺,因为孟泽下午洗了头,头发还是那种淡淡的香。
不知道睡了多久,孟泽因为贴的挤而觉得热,醒了一会儿,但没完全清醒,腰上好像环着什么,孟泽只是往后拱了拱,又没出息的睡着了。
第二天早上灯亮了,孟泽还没有醒,打铃了,依旧没有醒,生物钟失效了。
直到聂里大早上的哭丧声,才把孟泽吵醒,一睁眼才发现灯已经亮了,适应了灯光才准备起床,才隐隐约约感到不对。
腰侧上搭着一只手,腰下也压着一只手,听见了身后人的呼吸声,褚闲整整搂着他睡了一晚上,这可能就是林邦说的坏习惯吧。
孟泽叹了一口气,伸手去把褚闲的手拉开,不去拉还好,一拉抱的更紧了,像金箍一样,他那只被压着的手不会麻吗。
孟泽无奈:“你可以松手了,天已经亮了。”拱了拱身后的人,过了一会儿身后的人才把手收回去。
孟泽看了一会儿天花板才坐起来,撑着栏杆的指甲颜色任由他从粉红色变成白色。
林邦在蔡兴的床位上坐起来,直接怒道:“聂里你一个大男人大早上他妈哭什么?娘们唧唧的!”
聂里是真的在哭:“我……早上醒来的时候,发,发现我的小里·克拉可,”吸了一下鼻涕,“被我一屁股坐死了!”
孟泽清醒了会儿,余光中有个白色的小身影,回头一看,发现那只褚闲带回来的小白兔从被子里钻了出来,褚闲没有睁眼,一把就抱住了那只兔子,真是有什么楼什么,可那只兔子不配合,脚一蹬就蹬在他脸上,把褚闲蹬醒了。
褚闲醒来还有点懵,看见旁边的孟泽已经坐起来了,他手里还趴着刚刚吵醒他的罪魁祸首。
孟泽:“真的坐死了?你打算麻辣还是红烧?”
聂里眼眶里含着泪水,哽咽道:“红烧吧……”
孟泽笑着,发觉身旁有人坐了起来。
孟泽就直接问:“你是不是跟谁睡就抱着谁?”
“差不多是这样。”褚闲还是一副没睡醒的样子?
孟泽感到疑惑,“那你每天晚上都抱着轩仔睡?”
“怎么可能。我一般都住宿,就算放假在家也是分床睡的,这个毛病会吵醒他,一醒就哭。”
“哦行。”孟泽打算下床。
“哎,对了学霸,”褚闲叫住了他,孟泽回头看他嗯?褚闲说出了实话:“你腰很细。”
孟泽用力的把兔子丢给他:“……神经病。”下了床,可恶啊,为什么要说这句话,我要脸面嘛。
褚闲瞬间觉得它像兔子一样可爱。
第二天早,除了308宿舍里的人,全班人的脸色都不大好看,百分百的确定是昨天中午收手机的事儿,使全班鬼哭狼嚎。甚至许多时不见的王曾聪也来找孟泽。
王政聪庆幸孟泽终于没隔着窗框和他说话了,而是隔着后门门框。
王政聪吸着鼻涕:“小孟孟,你手机被收了吗?我昨天正和你聊着,你人突然就消失了,过了不久,就被进来的宿管抓了个正着。”
孟泽:“我的没被收。”
王政聪崩溃道:“你怎么做到的?你藏哪儿了?”
“抛后山去了。”
“……”
王政聪:“我不管,我现在的心情就像失恋被绿了一百次,需要一个怀抱安慰安慰。”说着就张开了双臂想抱孟泽,孟泽往后一退,王政聪抱了个空气。
王政聪伤心欲绝:“好兄弟连抱一抱都不行了嘛?”
孟泽指了指:“你那条流出来的鼻涕都流到下巴上了,我刚换的衣服。”
“我目前就说吧,”王政聪用袖子抹了几把鼻涕,下一秒直接在孟泽脸边就亲了一口,拍了拍他的肩膀,“你也恶心了。”
孟泽上前就想扇了他:“我靠!”王政聪撒丫子就跑回了班,又恰好打了上课铃,追上去也没用了。
褚闲靠后门很近,趴在桌上目睹了一切,但心里莫名的涌起奇怪的不爽,一脸阴翳。
孟泽回位置时,用手用力的搓脸,满是嫌弃,恨不能把脸上这块剁下来,不太爽的坐回座位,孟泽回过头,也不忘搓脸:“你带水了没?”
褚闲:“要水干嘛?”
想到就恼怒:“那狗东西蹭我一脸鼻涕,也不知道擦干净。”
褚闲从桌肚里摸出瓶水给他,孟泽把把水倒在手心,就往脸上擦,因为皮肤白皙,脸边被搓的有些红。
褚闲莫名其妙的问了一句:“他经常亲你?”
“他初中那会儿大冒险输了,惩罚亲全班的男生,他挨个亲了过去,就我拒绝了,他经常亲人的。”
褚闲哦了一声,好像并没有得到答案。
孟泽突然想起来:“你烧退了没有?”
“应该已经退了吧,”孟泽把水瓶递给褚闲时,褚闲才想起一件事儿,“对了,轩仔上个星期就跟我说了的,想要孟泽哥哥一起去接他,不知道孟泽哥哥愿不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