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许久,肖燃才收拾好情绪勉强起身,一瘸一拐的把满地的衣服捡起来,一件一件的往身上套。
很快便穿好了衣服,他走进卫生间,看见镜子里的自己,被睡得有些乱的头发,眼尾泛着红,看上去可怜又可悲。
咬了咬牙,快速洗漱好后把头发弄顺了才出了房间,因为身体的不适,他走路的姿势还是有些奇怪的。
所幸看不太出来,肖燃问李叔要了把车钥匙后去开车,打开手机看了眼秦亦年发来的地址,是帝都富人圈有名的会所。
名字叫“七夜雪”,肖燃皱了皱眉,他不喜欢这个地方,但是没有办法,秦亦年的话他不能不听。
只能启动车子往七夜雪开去,等到了地方后,他下了车走到门口时却被门童给拦了下来,侧头看向那个门童。
眼里是疑惑,开口:“怎么了?”那个门童恭恭敬敬的挂着职业假笑道:“我们会所是会员制,先生似乎没有我们这边的会员。”
肖燃无奈道:“我是来找人的。”那门童态度坚定,没有要放他进去的意思,肖燃看僵持不下,只能打电话给秦亦年。
然而秦亦年却迟迟不接电话,肖燃被门童盯着,有些烦躁,打了好几个电话都没有接。
正当肖燃没有办法的时候,身后传来一道有些耳熟的声音:“这不是燃哥哥吗?怎么来这了?”
还没转头,一条手臂就这样搭在了他的肩上,肖燃身子微僵,缓缓转头便看见一张肆意狂妄的脸。
是池涧,只见他冲门童笑了笑道:“这我朋友。”语毕便揽着肖燃大摇大摆的走进了会所,一进会所肖燃就把池涧的手拍下去。
侧身拉开了距离,警惕的盯着池涧,结果池涧却可怜巴巴的撅了撅嘴道:“我带你进来了,你就这么对我,我好伤心。”
肖燃尴尬的收敛了眼中的警惕,匆匆道了谢便要去找秦亦年所在的包间。
可他却发现池涧一直不疾不徐的跟在他身后,肖燃只当是顺路,他听见了几个包厢里传来的腌臜声音,不由得蹙眉,加快了脚步。
当他看见秦亦年的包间时,深吸一口气抬手要敲门,没想到池涧直接上前一步打开了门,屋内忽然安静下来。
所有人中间坐着一个身姿矜贵的人,他手里正拿着一杯威士忌,听见动静抬眸,便看见了笑意盈盈的池涧,以及他身后被挡住大半的肖燃。
池涧一点不客气的开口道:“哟,不好意思哈,找错地了,我在对面,诶,燃哥哥你是要找秦少爷吧。”
肖燃抬头看向池涧,他恨不得立马把他的嘴缝上,不会说话就不要说。
肖燃立马去观察秦亦年的神色,只见秦亦年怔了一下,然后缓缓喝了一口威士忌,冷峻的脸上挂着淡笑。
“既然知道找错了地方,那怎么还不走?”光听语气便感觉窜着一股寒意,像是要把空气给冻住。
其他人也不敢说话,只有一个长相阴柔的人开口打圆场:“诶,站在池少爷身后的是哪位啊,长相真水灵,瞧瞧那双眉目含情的桃花眼,漂亮极了。”
池涧看向那人笑了笑:“肖家二少,肖燃,我也觉得长的好看,不像某人长的一副凶像,都能挂床头辟邪了。”
肖燃绝望的闭上了眼,这下是越说越完,他抬手扯了一下池涧:“行了,你不是找错地方了吗?赶紧走,别说了。”
闻言,池涧摊了摊手转身走了,帝都富人圈的几乎都认识,只是肖燃不太接触,很多人都不知道是谁。
池涧一走,肖燃就有些局促,但还是走上前冲秦亦年开口:“阿年,回家了。”一屋子的少爷们这才知道肖燃就是那个小情人。
只见秦亦年抬眸冷冷的盯着肖燃,冷笑一声道:“燃哥哥?你和池涧挺熟啊。”
33醉鬼
闻言,肖燃急忙摆手解释:“不是的,我没让他这么叫我。”只是秦亦年看上去并不是很想听他解释,而屋子里的公子哥们都用八卦的眼神看着他们俩。
肖燃站在那里就好像是任人观赏的猴一样难堪,垂在身侧的手轻轻蜷起,不算长的指甲在掌心印下浅淡痕迹。
那些人肆意打量的眼神让肖燃感觉浑身不舒服,心里暗暗给自己打气,大着胆子上前要去拉秦亦年。
才刚伸手就被秦亦年顺势抓住手腕一使力,肖燃没站稳直接扑倒在秦亦年怀里。
脸撞到了秦亦年的胸口上,撞得鼻子有点酸涩还有些疼,手不知何时搭在了秦亦年的肩上。
只听见身侧传来一声流氓哨,紧接着是几个人的调侃。
肖燃赶忙把头抬起来要起身却被秦亦年按住腰身不得动弹,只见秦亦年低下头,眼神冰冷刺骨,嘴角却噙着笑道:“坐我腿上,现在不回去。”
这话传入肖燃耳朵里不是调戏,是羞辱,心尖颤了颤,墨色的眼瞳也跟着颤了颤。
迟迟没有动作,他倔强的跟秦亦年较劲,试图让秦亦年答应回家这个要求,然而双方对峙中败下阵来的只能是肖燃。
毕竟肖燃只是肖燃,他不是肖文,无法改变秦亦年的决定,垂下眼乖巧的坐在了秦亦年腿上没有说话。
秦亦年这才拿起装着威士忌的水晶杯子轻轻晃了晃看向肖燃,将杯子递到肖燃唇边,声音里带着不容拒绝的凉意:“喝。”
他抬眼看向秦亦年,唇边是冰冷的水晶杯,而面前的秦亦年显然是压着怒气故意羞辱他的。
肖燃能猜到是因为池涧刚才的话,侵犯了秦亦年对自己的占有欲,此刻如果违抗秦亦年的命令,那么他一定会被秦亦年折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