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快到终点的时候,池涧忽然超过了肖燃的赛车,并且调转了整个赛车头,两辆赛车头对头紧紧挨着一同压过终点。
肖燃还没回过味来,停下来后坐在车里喘着气,这个时候才感觉到一股不适感席卷全身,肖燃扶着车门勉强的靠在车边。
摘下头盔后看见池涧走了过来,他揉了揉太阳穴扯起笑:“我输了,我看出来你放水了。”
而池涧则毫无顾忌的抬手轻轻揉了一下肖燃被头盔压扁的头发,歪了歪头笑得张扬:“我要是用全力可是要被说欺负人的,你知道最后我那个是什么吗?”
肖燃愣了片刻,想起池涧方才的举动,疑惑道:“有特殊含义吗?我以为你只是在跟我炫技。”
池涧捂着心口,皱着眉佯装受伤可怜兮兮的说:“你看不出来吗?我好伤心吶。”肖燃好笑的翻了个白眼,手握成拳捶了一下池涧的肩膀。
“别装可怜了,真的很假。”闻言,原本皱着眉的池涧也笑了,站在肖燃身侧手臂贴着肖燃的手臂,往他耳边靠了些。
“那是赛车之吻,也是死亡之吻。”池涧的话语中带着淡淡笑意,肖燃没有侧过头看他,他感觉得到池涧的呼吸影影绰绰的打在他耳廓上。
垂下眼问:“为什么叫死亡之吻?”池涧久久没有回答肖燃,肖燃感觉到一道视线紧紧盯着他,随后池涧仰头笑了。
“因为赛场上这样做是很危险的,尤其是和你这样的初学者,绝美而浪漫,算是给你的惊喜,怎么样,心情好多了吗?”
池涧坦然的道出死亡之吻的含义,但他没有说,这个吻是赛车手在赛场上能给出的最高级的浪漫表白。
肖燃倏地感受到心脏的跳动加快了,他往一边挪了些许才侧头看向池涧,他看见池涧本该肆意张扬的眼神宛如一潭清泉,像是要将人溺死其中。
他慌乱的移开视线,他不敢细想池涧此时对他是什么感情,深吸一口气开口:“好了,我得回去了。”
池涧说罢朝更衣间走去,将赛车服脱下来换回了原本的衣服,池涧没有再多说什么,这个小插曲就这样揭了过去。
肖燃让池涧送他到西苑别墅外稍微远一些的地方就放他下来,他也怕被秦亦年发现,池涧只是点了点头连讽刺都没有讽刺秦亦年一句。
肖燃下了车后,独自走回了西苑别墅,才刚进门就看见了秦汐悦和秦亦年,他们似乎在说着什么,肖燃只是低下头不去看,径直走进厨房。
他还记得秦亦年要他做晚饭的事,肖燃不敢耽搁,挽起袖子洗了下手就动手切菜炒菜了。
他只是想安安静静的把饭做好,但偏偏有人要来犯贱,只听见身后传来一道娇俏的声音:“年哥哥,我想吃米其林大厨做的晚餐。”
肖燃切菜的动作一顿,本能的屏住了呼吸去听秦亦年的答复,秦亦年似乎是沉默了一会,随后冷淡的开口道:“好。”
肖燃怎么也想不到,就因为秦汐悦的一句话,把他们明明说好的事情就这样更改了,眼眶酸涩,胸口微微起伏着。
他努力抑制住流泪的冲动,压抑着从心口细细密密蔓延至全身的闷痛,可一个不留神,菜刀切到了手指。
口子有些深,肖燃小声惊呼放下了菜刀,菜刀和案板碰撞发出咚的声响,把秦亦年引了过来。
肖燃他捧着手,汩汩血液从他那个有些深的口子流出,秦亦年冷漠的声音很近:“怎么了?”
肖燃转过身看见秦亦年冷冷看着自己,看向沾了满手的血想去洗掉却被秦汐悦先一步发现并开口关切的询问。
“哎呀,他切到手了,好多血,年哥哥我怕。”秦汐悦皱着粉白小脸蛋揪住秦亦年的衣袖躲在他身后,一副白莲花做派。
秦亦年蹙起眉头原本想扯出衣袖,但看见了秦汐悦害怕的样子还是口头安抚了一下:“不要怕,你先出去。”
秦汐悦柔柔弱弱的点了点头,随后要走的时候在秦亦年看不见的角度冲肖燃嘲讽的笑了笑。
肖燃呆愣愣的站在原地,直到秦亦年的气息扑面而来,他抬起头看着秦亦年紧皱的眉头,是嫌麻烦了吗?
抿了抿唇,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见秦亦年抓着他的手放在水龙头下,避着伤口洗掉了血迹,然后拉着走到客厅坐下,李叔有眼力见的拿了药箱,他一言不发的给肖燃处理伤口。
肖燃侧眸望着认真处理伤口的男人,没有忍住开口:“阿年,你不想吃我做的饭了吗?”语气小心翼翼还有些期待。
秦亦年抬眼,对上那双灿若星辰的眼眸安抚的弯了唇:“行了,等伤口好了再做也不迟,况且汐悦说想吃米其林厨师做的。”
闻言,肖燃眼中的光暗了下来,乖巧的点了点头,但是他强硬的把手从秦亦年手中抽了出来,秦亦年顿了顿。
肖燃垂眸乖顺的开口道:“你表妹刚回来,你们应该有很多话要说,我回房间休息一下。”说罢起身要走。
结果被秦亦年一把拉住了手腕,随即听见一道冷冷的声音:“是和池涧玩累了,需要休息?”
56无法反抗
闻言,肖燃心头一惊险些腿软,他稳住身形脑海里忽然想起那个赛车之吻。阿年是怎么知道的,明明…明明窃听器已经被丢掉了啊。
他表情呆滞的看着秦亦年,只见秦亦年沉下脸,死死捏着肖燃的手腕骨,像是要捏碎才肯罢休,肖燃这才猛然意识到疼痛。
低呼一声本能的甩手要远离秦亦年,但没甩开,反而两人的距离因为拉拉扯扯变得更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