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宴礼仿佛看透了许池月的心思,“睡床上吧。”
许池月立刻拒绝,“不行。”
“我腿脚不便,不会对你怎么样。”
“我不是这个意思。”许池月忙摆手,红着脸解释,“我睡觉不太老实,怕压着你的腿。”
宋宴礼看了许池月一瞬,“那你睡旁边客房?”
旁边就是许池月昏睡时睡的房间,可是她和宋宴礼是夫妻,怎么能分房睡呢?
这里佣人多,人多嘴杂,万一传出去说他们夫妻不和,或者说她嫌弃宋宴礼,那她有嘴都说不清了。
“也不行。”
宋宴礼无奈道:“你说怎么睡?”
许池月沉默一瞬,“我还是睡床吧。”
床这么大,大不了她警醒着点,应该不会碰到宋宴礼。
“嗯。”宋宴礼撑着身子缓缓躺下。
许池月绕过床尾,走到另一边,靠着床沿躺下。
宋宴礼看了一眼两人之间几乎可以再睡下两个人的距离,“你身体刚好,房里开了空调,不盖被子会着凉。”
许池月伸手扯被子,现两人离太远,被子够不着,只好将身子往里边挪了挪,待被子能盖上,便直条条的躺着,闭上眼睛,一动不敢动。
宋宴礼没再说什么,也闭上了眼睛。
许池月僵硬着身子睡了片刻,半点睡意都没有,主要是一想到她和宋宴礼睡在一张床上,她就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那可是清风朗月、站在神坛上、只可远观不可亵渎的宋宴礼。
她睁开眼睛偷偷看向身旁的男人,男人侧脸线条深邃流畅,视线从他眉骨滑过高挺的鼻梁,菲薄的唇,最后落在他白皙的脖子上。
那里还有淡淡的吻痕,是她留下的。
谪仙般的人,她抱过,也吻过,现在还和他睡在同一张床上,心里泛起阵阵涟漪的同时,还有一股自豪感,就是那种别人都得不到,只有我能得到的珍贵的、稀少的自豪感。
怀揣着这份愉悦的自豪感,许池月缓缓闭上了眼睛,渐渐睡了过去。
翌日清晨。
宋宴礼身体里的生物钟准时醒了,他睁开眼睛,看见许池月侧睡在他身旁,一手抱着他的腰,一条腿压在他腰腹处。
女孩的脸在晨曦中和煦安然,皮肤水嫩白皙如刚剥壳的鸡蛋,离得近,她脸上细小的绒毛都清晰可见,睫毛很长,垂盖下来,在眼底留下一道阴影,鼻子高挺精致,嘴巴红润微启,仿佛诱人采撷的樱桃。
脑中浮现那天晚上她缠着他索吻的画面。
大早上男人的身体经不住这样的撩拨,几乎是瞬间,燥热就从小腹处升腾起来。
他立刻收回视线,看着天花板。
好一会儿待身体里那股燥热退去,他才轻轻拿开她的手和腿,起床,坐上轮椅进了卫浴间,洗漱好,换好衣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