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若是不过分,岂不是日后要处处受制于谢国公府,沾了谢家血脉的孩子若是诞生,那我们谢大人岂不是要全力扶持这个孩子登上地位,又岂能对孤衷心,谢国公府狼子野心,孤已经忍耐的很久了,还有江国公府也是,都不是什么好东西,要是孤登基之前不能除掉他们,孤就算坐上皇位也不能安心。”太子一听就冷笑出声。
太子妃仿佛被吓了一跳,一边扯着他的袖子一边试探着问:“殿下您这是要”
“孤只是想要自己的皇位坐的更稳固些,为此,孤可以不惜一切代价,孤的太子妃,你可明白”太子被她这反应给逗笑了,大掌掐住她那小巧的脸颊,似笑非笑的道。
江鸾便是在这个时候被惊醒的,她出了一身的香汗,谢承比妻子先醒,下榻给妻子倒了一盏热茶,递到她手中:“夫人这是做噩梦了?”
江鸾轻抚着自己的心口,目光涣散,她大概知道前世那场刺杀是谁下的手了。
但在郎君面前,江鸾还是稳着心神,试图解释:“妾身……”
她想说自己确实是做噩梦了。
“夫人有心事。”谁知话还没说出口,谢承温热的手心已经覆上了她的手背,他一副气定神闲的姿态,笃定道:“不知能否说与子承听听”
==:鸳鸯浴==
他狭长的凤眸就这么一眨不眨的盯着自己,夫妻俩呼吸紧紧缠在一起,江鸾觉得呼吸有些窒闷,想随便找个理由给搪塞过去,谢承却先一步开了口:“夫人,夫妻最重要的是信任,所以夫人有什么话但说无妨。”
“妾身就是做了一个噩梦,在梦中,太子殿下想对谢江两家下手,所以妾身被吓醒了。”这人观察怎么这般敏锐,眼见随意搪塞过去不行,江鸾平复着急促的呼吸,半真半假的开口。
太子殿下……
谢承眉目微深,他自然不会怀疑妻子的话,他自小受太傅教导,太傅一直教导他如何做个忠臣,如何辅佐一国之君,但于谢承而言,他要辅佐的是贤明君主。
只是这些话谢承不想说出来让妻子烦心,谢承扶着妻子的腰,含住了她娇嫩的唇瓣,嗓音略有几分沙哑:“梦境都是反的,夫人不必担忧。”
若是不出意外,等威严大将军告老还乡的折子被批了之后,她的兄长应该会接替大将军一职,等事情尘埃落定,他会与妻子解释,她的大哥,担得起大将军一职。
江鸾被他亲的身子软了下来,但她方才流了许多汗,还没有沐浴,觉得身子有些黏糊,姑娘轻轻推了推谢承,小声道:“郎君,妾身想先去沐浴。”
眼下正是半夜,醒了之后谢承也没有了睡意,他唇角微微上扬,将妻子打横抱起:“我抱夫人去。”
江鸾浑身提不上一点劲,便将脑袋埋在他怀里,任由他抱自己去后边的温泉池,谢承仪容温文尔雅,但臂力惊人,几步就将妻子抱到了温泉池,白嫩细腻的肌肤一沾上温热的水,就浮现出了一层粉红色,看起来极其娇艳,池子上面雾气袅袅,江鸾原以为他将自己放下就会离开,谁知他竟慢条斯理的解开自己的亵衣。
江鸾如蝶翼的眼睫轻轻颤了颤,轻声问:“郎君这是也要沐浴”
他不是温润如玉的谦谦君子吗……
“刚刚衣裳不小心打湿了。”谢承非常淡定从容的颔首,将自己的亵衣给完全褪下,露出里面白皙透明的肌肤,看起来赏心悦目。
江鸾将眸光给挪开,可那淡淡的玉兰香却是在鼻间萦绕。
没过一会儿,温泉池的水面就激起一阵浪花,男子的闷哼声跟姑娘绵软的呻吟声同时响起,谢承揽着她的腰,将她的身子微微往上带了下,轻咬着妻子的耳垂:“夫妻之间,夫人不必害羞。”
她才没有。
江鸾睁着水盈盈的杏眼,忍不住在他白皙的锁骨上咬了一口,谢承凤眸更加深邃幽暗,力道难免就重了些。
因着在水里面,有些分寸难以掌握,但不至于让妻子感到不舒坦,甚至是更加舒适。
江鸾羞得连玉足都蜷缩起来,将手撑在了他的胸口上,语气带着羞意:“郎君。”
“再来一次便回房。”谢承修长的指尖覆上那一团柔软,薄唇在她的心口上亲了亲。
因着水流不断,江鸾身子几乎使不上力,整个人几乎是匍匐在郎君怀里,乌发垂在腰间,她那张清丽的小脸愈发显得盈盈动人,还带着丝丝娇媚,不知过去了多久,她抬头看人:“郎君好了吗?
谢承那温润的嗓音显得愈发沙哑,他一手搂着妻子的腰,一手抚摸着她的脊背,似是在安抚:“快好了。”
谁知这句“快好了”之后,年轻郎君的力度突然变得像微风一般和煦,江鸾脸颊红得像春日里的海棠花,眉眼之间全是春情,略微过了一炷香,谢承才将妻子从温泉池中抱了出来。
里屋之中烛光摇曳,平添了几分旖旎,江鸾一挨上那金丝枕头,连眼皮子都睁不开了,谢承也知今晚是自己太过孟浪了,所以没再闹妻子,将她揽在怀中阖上了眸。
年轻郎君好像都忘了自己成亲之前只想着与新婚妻子相敬如宾的事了。
屋内动静将歇,张妈妈面带微笑的对侍琴道:“侍琴姑娘,您要不先去歇着吧,老奴在这守着便好。”
除了前两次少夫人身子不舒服,公子半夜让人请郎中过来,芝兰苑鲜少会在半夜亮灯,所以方才张妈妈还在猜测少夫人是不是身子有哪里不舒服,可当听到少夫人的娇吟声,张妈妈就猜到是怎么回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