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室现如今成年皇子就只有太子殿下跟静王殿下,再除了还在襁褓中的,剩下的便是十五岁的五皇子,五皇子是宫里淑妃娘娘所生的皇子,生得仪表堂堂,但资质平庸,早早的就去了封地,剩下的便是六皇子跟七皇子,比起六皇子,七皇子就要显得年幼些。
谢承眸光若有所思。
林子齐跟景昭在这说了半天,见谢承就没开口说话,景昭跟林子齐对视一眼,开口道:“子承这是在想什么呢?想的这么入神。”
“没什么。”事关妻子兄长的事情,即便谢承早已知道真相,都不会在任何人面前提起,谢承低头抿了口茶,浅声道。
林子齐跟景昭不太信这个说辞,先前谢承还未娶妻的时候,也不见他这般心不在焉,相反自谢承娶了妻之后,跟他们这些好友一起的时候,总是会心不在焉,大抵是因为心思都跑到了谢少夫人身上去了,以前是不知他有这么“重色轻友”,林子齐跟景昭轻轻叹了口气。
许是因为有了谢老夫人今日在正堂那一番话,至晚间,侍琴等人非常有眼色的退下了,还特地将门给关上了。
屋内本来就烧了金丝炭,暖洋洋的,这门再一被关上,江鸾更加觉得热了,额头冒着丝丝香汗,她想拿团扇给自己扇风。
谢承在另一边正襟危坐,外面披着一件墨色披风,他见状抬起头来,看着娇艳欲滴的妻子,温声问:“夫人脸色怎么这么红,可是有哪里不舒服”
“许是因为这炭火烧的太旺了,妾身觉得有些热,郎君觉得呢?”江鸾在他面前丝毫不露怯,一本正经的问。
谢承勾了勾唇角,附和妻子的话:“好像是有些热。”
说罢,谢承便起了身,将牖窗打开了一个小口,让外面的凉风吹进来,一阵凉风吹进来,散了散屋内那缱绻迷人的热流。
江鸾那抹不自然感也跟着消散了许多,继续低头看自己的书,而谢承眸光深了深,也继续翻自己手上的书,除了外面寒风吹动的声音,便只剩下屋内小夫妻两翻书的声音。
不知道看了多久,江鸾觉得自己翻书翻得手都要酸了,但她又没有睡意,只能硬着头皮继续看,那双好看的远山眉轻轻蹙了起来。
恰在此时,谢承的书卷已经看到了最后一页,他将书卷阖上,再起身将牖窗给关上,最后缓步来到妻子面前,修长白皙的手指搭上了她的玉肩,嗓音带笑:“夫人看好了吗?”
==:看完==
月明风高,这句“看完了吗”语气无端的带着几分蛊惑,江鸾镇定自若的将手中的书放下:“妾身已经看完了。”
“那夫人可要歇下了?”谢承微微笑一声,不紧不慢的开口。
“歇下吧。”江鸾如水的眸光跟郎君那温润清雅的目光对上,最后还是姑娘先挪开视线,轻轻点了点头。
若是就这么一直僵持着也不是一个办法,她们总不能相顾无言,然后坐到天明吧。
江鸾率先上了榻,一到拔步床上便用鸳鸯被将自己盖的严严实实,谢承倒是慢条斯理的将自己衣裳褪下之后,才掀开了鸳鸯被,带来一阵冷风,但那一股子凉意很快就被郎君身上带来的热意所取代。
两人肌肤相贴,江鸾又开始不自觉的胡思乱想起来。
直到他宽大的手掌搂住自己的腰,江鸾身子微微有些僵硬,思绪一下子回了过来。
她睁开那双秋水般的眸子,谢承也在注视面容姣好的妻子,修长如玉的手指放在她平坦的小腹上,语气不急不缓的道:“夫人,咱们成婚也有将近一年了,也是时候要个子嗣,夫人觉得呢?”
可前世也不见他这般着急,江鸾眸光有些闪躲,她若真应了他,那岂不是连退一步的余地都没有了,姑娘轻轻咬了咬唇,开口道:“妾身觉得……”
话未尽,谢承就已经出言打断她的话,嗓音温和的问:“还是说夫人有什么事瞒着我所以这事才让夫人这么为难。”
被他圈在怀里的江鸾喉咙一哽,她若是不答应岂不是说明她确实是有事情瞒着他,偏偏他语气又这么温和,好像真的只是随口一问。
一股说不明道不清的气氛在蔓延,最后还是江鸾先败下阵来,她温柔的嗓音带着娇嗔:“妾身并没有什么事情瞒着郎君,只是妾身现在还没做好一个当娘亲的准备,怕自己将来做不好一个好娘亲。”
“那夫人要何时才能做好准备”谢承轻柔的吻却已经落了下来,浅尝辄止,语调带着几分沙哑,听得人耳朵都酥了。
江鸾身子也跟着软了下来,见他非要问个明白,只能想办法搪塞过去,她主动搂住郎君的脖颈,嗓音又柔又娇:“郎君能再给妾身一些时间吗?”
子嗣的事情,谢承本来就不是很着急,他只是不想妻子有什么事都瞒着自己,但妻子这一撒娇,谢承的眸光也跟着暗了下来,他轻轻咬了咬她小巧的耳垂,笑一声:“自然可以。”
江鸾紧绷的身子顿时变得没有那么僵硬,但还没等她放松下来,身子又忍不住僵硬起来。
男子湿热温柔的吻落到了她身子的每一寸,从玉肩到平坦的小腹,他哪里都没放过。
姑娘家身子本来就敏感,经历了这一番亲热,连指尖都忍不住蜷缩了起来,一道极其柔媚的低吟声从她喉间溢了出来,她脸色红得很厉害。
“夫人这是还没有习惯”谢承将她的神色尽收眼底,忍不住轻笑一声。
“那郎君也不用这般……”因着一场情事,江鸾脸颊带着潮红,她下意识的反驳,可反驳之后又觉得有些不对劲,只能小声道:“也不用这般细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