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会想我吗?”
巫冬九有些不解,明明这是无意义的问题,或许她回答了“想”但她实际并不想他,又或许她回答了“不想”可是她日日夜夜都思念他。
但是巫慈似乎完完全全扔掉他温和沉稳的伪装,也不在她面前端出长者的模样,反而露出最青涩幼稚的一面,一遍又一遍道:“我会很想阿九,阿九会想我吗?”
巫冬九不耐道:“想,可以让我回去了吧?”
巫慈却突然想到什么,“阿九给我留个印记吧。”
他将巫冬九的碎发理到耳后,“就像以前阿九咬我留下印记一样。”
巫冬九总觉得巫慈疯疯癫癫,或许说,从她发现他的“秘密”之后,他就开始变得有点不对劲。两人保持着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后,他就更加奇怪。
为什么呢?巫冬九觉得她脑袋里面有一团线乱糟糟的,但只要她扯对一根细线,就能抽丝剥茧察觉真相。
“阿九。”
巫冬九回过神来,她拉低巫慈的衣领,张嘴在曾经咬过的地方又一次咬下去。可是这次并没有咬出血,只是留下一圈很深的牙印。她又轻轻吮着周围,留下一圈红红的印子。
最后她直起身,揉着自己的脸颊道:“牙齿好酸。”
巫慈却笑得兴奋,似乎丝毫没有感觉到疼痛感。
“祭祀仪式见,阿九。”巫慈垂头在她脸颊上落下一吻。
接下来的几天很平静地过去了,巫冬九和碧珣一起决定祭祀仪式那天的穿着,两人还跑到山谷里摘花重新染指甲。
至于巫慈,她还是有想念他的。但大多时候,巫冬九都是在想她和巫慈的关系,那份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不是夫妻胜似夫妻。
但很多时候,巫冬九总会想到一半就停下来,因为她会感到头疼。
如果她不担任圣使,巫慈就要和别的女孩成亲,她和他若是仍然保持这份关系,那就是破坏伦理,会受巫神谴责。
可让她担任圣使,巫冬九觉得自己没法毫无芥蒂地和巫慈成亲,他可是她的叛徒。
一直到祭祀日那天,整个村落都很热闹,大家都围绕着祭台转圈。
但是巫冬九没有加入,她第一次戴银冠,整个头都很重,她一时间难以适应。
随着人越来越多,围成的圈也越来越大。巫冬九不得不一边扶着银冠一边往后面退。
这时有一双手扶住了她的肩膀,巫冬九转头看去——巫慈。
可今日的巫慈完全不同,他面上带着妆,眼尾拉出两道红印,额间点着黑色印记。祭祀用的面具此时被他戴在头顶,凶神恶煞的面具和巫慈邪魅的脸颇为相衬。他身上裸露出来的肌肤似乎还写上一些符号,可惜有些隐入衣间,看得不太清晰。
巫慈瞧见巫冬九时心底也是一颤,平日里的阿九总是辫着麻花辫,今日她将头发全部盘起来带上银冠。上面的银珠随着阿九的动作也轻轻摇晃,阿九瞧起来灵动又温柔。
他没有忽视掉她的视线,巫慈弯了弯眉眼道:“阿九可以今晚看。”
闻言巫冬九瞪了他一眼,侧头看了看四周后嘟嚷,“谁想看你,我才不会去你屋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