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不和胃口,只是没有心情。
但是我不敢说,只能拍了拍身上的面包碎屑,将面包包装袋折起来,丢到垃圾桶。
“回去吧。”我说:“天很晚了。”
祁明雪看我一眼,没再追问:“好。”
我开车送他回家。
许是我一晚上心不在焉的样子太明显,祁明雪坐在副驾上,见我差点又闯一个红灯后,忍不住偏头看我:
“你今天到底怎么了?”
他声音很低,即使没有盘问,但语气也带着压迫感,大冬天,我掌心忍不住发着热汗,
“没有。”
我说:“对不起,我有点头疼。”
“”祁明雪从侧面看我的脸,我不免紧张,片刻后,我才听见他轻飘飘道:
“明天给你放一天假。”
品不出他怀里关心的意思,我自作多情,黯然作罢。
将祁明雪送回星河湾。
听见祁明雪打开车门的声音,我不知道为什么,忽然心脏快速跳动起来,几乎要蹦出胸膛。
牙齿战栗般颤抖起来,我肾上腺素疯狂飙升,整个人都出着热汗,最终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
“祁明雪。”
祁明雪听见我的声音,停住脚步,转过头来看我。
他掌心支着车门边缘,后退几步,月亮在他薄薄的唇上画出淡色的光:
“怎么了?”
“你现在还是单身吗?”我豁出去了,仰起头看着祁明雪,感觉自己的声音都发着抖,再细听,似乎还有哭腔,但很快就被寒风吹散,落进祁明雪耳朵里时,只剩下尾音了:
“什么?”
祁明雪俯下身,似乎时想要听的更清楚:
“你说什么?”
我:“”
我鼓起的勇气像是气球,被这一句话轻飘飘地戳破了,感觉自己脸颊涨红,半晌说不出一句话。
祁明雪等了一会儿,见我不说话,疑惑地挑起眉:
“许阮?”
我握紧拳头,随即打开车门,快步走到祁明雪面前。
因为过于紧张,导致我走起路来踉踉跄跄的,面前的树影晃动,眼前的一切景象都随着我吐出的白色雾气而显得朦胧颠簸:
“我说,”
我仰起头,看着祁明雪,一字一句道:
“你还是单身吗?”
祁明雪闻言,挑起的半边眉毛缓缓放下。
他的唇抿成直线,从兜里掏出一根烟,点燃,烟雾缭绕中他的眉眼显得格外阴沉:
“你问这个做什么。”
他不冷不热:“我不觉得我们是可以过问私生活的关系。”
“我是你七年的合作伙伴。”我心下刺痛:
“难道我没有权利过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