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贱,许阮?”祁明雪蹲在我面前,偏头看我:
“我这么打你会让你很爽是吗?”
我嗓音被掐的沙哑,闻言心中微颤,撕心裂肺地咳嗽起来,鼻尖酸的差点流下了眼泪。
许久,我才听见自己抖着嗓子开了口,像是在笑,细听又带着哭腔:
“是啊。”
我说:“我就是个贱骨头,你有本事就打死我啊,祁明雪。”
祁明雪的神情瞬间冷了下来。
他盯着我,片刻后撇开头,起身走出了浴室。
很快,我听见客厅传来重重的关门声,alpha的体温从我的皮肤表面迅速流失,只有冷风从窗外流了进来,如海水一般包裹住我的身体,我冷的五脏六腑都在发颤,最后终于忍不住抱紧膝盖,痛哭出声。
我在一个人的浴室里度过了我的新婚之夜。
留在我身边
在新房里胡乱睡了一晚。
祁明雪出去之后就没有再回来,我也不敢再打电话给他,免得他不高兴。
因为没睡好我头有点痛,第二天起来的时候还有点蔫蔫的,也没什么胃口,开车去了公司。
进旋转门的时候看见祁明雪从车上下来,衣装整洁,不经意朝我投来一瞥,又迅速收回去。
他当没看见我。
我本想和他打招呼,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低头进了自己的办公室。
嗓子干痛,可能发情期撞上感冒,所以着凉了。
我自己随便找了点药吃,趴在桌上睡了一会儿,睡醒后头更疼,面如菜色。
祁明雪和建筑公司的那个项目已经在实施过程中了,我作为总经理理应当全程跟进,下午感觉精神状态好了一点,就去工地看了一眼。
顾兰屏也在现场。
他看见我时神情明显一僵,似乎是想要和我说些什么,但嘴唇蠕动片刻,半晌,只蹦出来小小声的一句:
“许总。”
“顾工。”我并不避讳和他共事,毕竟顾兰屏确实是一个很优秀的人。
我抬起手,很自然地落在了图纸上,垂头和他说话,确认项目的进度。
顾兰屏低头看着我的指尖,看见上面硕大的一枚钻戒,脸色微微发白,看起来表情也不是太好,非常不自然。
我假装没看见他的神情变化,和他聊完工作,抬手看时间已经临近中午,便请他吃饭。
顾兰屏脸皮薄,没好意思拒绝,我便提前定好位子,将他带进了潇湘馆。
他应该是很少来这种场合,因此有些拘束,尤其是在看见我点菜时那副完全不考虑价格的样子,更是微微瞪大眼。
“好贵呀。”
他满脸都写着这三个字,心思几近透明,好猜的很。
我不明白祁明雪那样喜怒皆不形于色的人怎么会喜欢这样单纯的人,但细细想去,可能恰好是他这样家庭关系复杂心思又深沉的人,才会喜欢顾兰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