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潇音把墓地和墓碑的编号发给了林微。
林微看了看,福阳园。
上次苏南华说让她陪着去的墓园也叫福阳园。
冯潇音离开后,林微看着手中的罗扇,做工很精细。
原来上面的毛发是她的胎毛。
林微的手抚摸着自己的小腹,她在想她要用宝宝的胎毛做个什么纪念品呢?
其他感触都没有,包括对冯岩声这个父亲的半点思量。
接下来的日子,沈岸上班,朝九晚五,她在家养胎看书,也不算太闲。
他们又恢复了平淡的日子。
日子过得慢,却舒适自在。
房间里挂了他们的婚纱照,家越来越像家了。
文清经常串门,偶尔会带阿诚来蹭饭,因为沈岸不怎么出去,所以陆谨言和贺聪也来过几次,每次只是坐一下就走。
转眼入秋,孕期也满三个月了,林微才决定去福阳园看冯岩声。
来的时候天还好好的,到墓园时,突然下了大雨。
她和沈岸没带伞,两人在礼拜堂躲雨,林微有点乏,靠在沈岸肩头。
因为下雨的缘故,天有点凉,但林微还是觉得热。
自从怀孕后,她的体温比以前高很多。
她才伸手,沈岸就主动把手递过来。
他们有种老夫老妻的默契。
以前她是抓着沈岸的手取暖,现在是抓着他的手降温。
“我想喝奶茶。”
“不行。”
男人否定得很干脆,意思是没有商量的余地。
这几个月他很严格地控制她的饮食,整日里清清淡淡的。
林微轻哼了声,不满地掐他的手指,沈岸在她头顶低沉的笑:“生气了?”
“是的,生气了。”
她说是这么说,却又抱着他:“可生气了。”
这时,礼拜堂里面的其他人有了些动静。
“苏南华和梁逸来了,他们来干什么?”
“来这里还能干什么?当然是来祭拜。”
“听说苏南华得罪了资本,现在已经被半封杀了。”
……
大家各种猜测着。
林微身体僵了僵,她的身世只有冯老夫人和冯潇音知道,冯潇音没告诉苏南华。
她是她亲妈,只是不见反而更好。
今天苏南华和梁逸一起过来,可能也是看冯岩声。
她躲在沈岸怀里,但梁逸看到了沈岸。
“这不是沈家二公子吗?”梁逸的语气不友善:“利用叶家来摆平我孙子的事,你手段可以。”
他们走过来了,林微躲不过。
林微不想别人误会沈岸,松开他,站起身:“梁先生,我没有推苏蓓涵。那天我跟苏蓓涵之间发生的事情,想必警察已经告诉你们了。”
梁逸看过笔录,他清楚苏蓓涵的为人,苏蓓涵确实能说得出那种话,而且苏蓓涵去过一趟晋城林家问林微的事,这是他儿子梁宏宽告诉他的。
但没了的是他梁家的血脉,他咽不下这口气。
他没忍住说了句气话:“你精神有问题,做过什么自己又怎么能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