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细的手腕戴什么都会晃荡,并不好看。但如果骨架过大,即使没什么肉也会因宽度而撑开佩饰,失去精致美感。
曲清萸看着那轻轻晃动的手腕和上面挂着的手串,忽然想起鉴赏珍品时那玉制的托架。
“确实难得一见。”曲清萸不禁感慨了句。
叶舒然以为她说的是手串,自然高兴对方的称赞。如果换成别人,她可能还会谦虚一下说普通,但曲清萸的眼力和水平她清楚,在她面前谦虚反倒是虚伪。
她把手收了回去,不自觉地轻抚了手串几下:“我也没想到爷爷会送我这个。”
曲清萸似笑非笑看着她:“是因为我的那条?”
叶舒然摇头:“爷爷没见过你的手串。”
说完后她迟疑片刻,缓缓点了点头:“不过的确有点联系。”
曲清萸眨了眨眼,示意她接着说。
叶舒然语速慢了下来,开口前竟然还瞟了曲清萸一眼。
“他看我常看那块籽木的吊牌,所以送我相同材质的。”
她说得含糊,但曲清萸还是很快就捕捉到其中关键。
叶舒然在家里经常看那块吊牌,显出偏爱来,所以疼爱孙女的叶老爷子就趁过年送了她一条籽木的手串。
源头是那块吊牌。
究竟是t因为籽木难求还是因为是礼物?曲清萸倒是有点好奇。
叶舒然没再说话,曲清萸看了她几回,她都没有反应,一直在看前面。
曲清萸嘴角原本若隐若现的笑现在明显了点:“看来上次送你吊牌,也算起了点助攻作用。”
叶舒然的背轻轻挺了一下,不算明显。
过了一会儿,她才转头看曲清萸:“谢谢你。”
她无法否认吊牌的作用,也不想违心说自己不喜欢,但曲清萸刚才的话又好像说中了点什么。
叶舒然一时间也捋不清那些细枝末节,但莫名有些紧张。
她努力让眼神不要出卖真实想法,可对上曲清萸那双吊梢眼后总觉自控力在变弱。
曲清萸和她对视了几秒,见叶舒然眼底情绪泛起波动,便抿了抿唇。
她本可以继续对视下去,甚至可以故作不知逗逗她,可看到那纯粹眼神里渐生的波澜,她竟然……不忍心。
她不忍心这样去逗叶舒然,于是不着痕迹地错开了眼。
当避开叶舒然的眼睛后,曲清萸的心竟突了一下。
她恍然发现,自己不仅不忍心,似乎还有点……紧张?
怔愣之际,忽然听叶舒然说:“到了。”
曲清萸赶紧回神,顺着她所指看过去,台阶就在前面不远处。
她仰头看上去,一眼看不到头。
“一路都有灯的,不会让你摸黑爬上去。”叶舒然加快了脚步,语气里的兴奋也多了起来,“其实也不算太高,但我们得抓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