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一个胖宝宝,森蚺能把自己吃出现在的体型,得益于它的好胃口。一部分成年森蚺可以吞下两米半的凯门鳄,人类自然也不在话下。
在它半个身体弹出去的时候,夏凛月和莫晓果断朝着它的七寸开枪。
“砰!”
森蚺发出痛苦的嘶声,啪得砸入浅河之中。但它没有死,只是因为疼痛开始翻滚,卷起层层叠叠的水花。水很浑浊,水花溅得很高,遮住了人的视线。以至于他们不能精准地发现森蚺的脑袋在哪。
池涧西作为队伍里的数据库,抽签结果出来后恶补一晚上雨林知识,此时飞快提醒:“不要让它近身,森蚺能把人绞得粉身碎骨!”
“唔!”反应稍微慢了一步的俞烁被冰凉的蛇皮撞了一下,失衡掉进水里。莫晓大惊,枪口调转,但不知道对着哪开。他下意识就要跳下去,但比他更快的是池涧西。
半人鱼到了水下,根本不用眼睛去寻找,他们的感觉器官比眼睛更为敏感,能感觉到水流的每一丝变换。他把人拉了起来,往上提。水是由浅到深的,只要把俞烁送到浅水区就行了。
但就在这时,有人高喊:“小心!”
水流也在发出预警,池涧西有种不好的预感,用力把呛水的俞烁往前一扔,然后紧急摆尾翻滚开。
“砰!”伴随着枪声的是黑凯门鳄闭合血盆大口的声音。没吃到饭只吃到枪子的黑凯门鳄狼狈离场。
然后被莫晓一记补射给干得肚皮翻起来。
黑凯门鳄,out!
虽然它来干饭干了个寂寞,但还是让人心有余悸。
因为它的出现是一个征兆,这里的血腥味已经吸引到了其他动物了。
“速战速决!”
森蚺的前半条身体正在水里翻腾,后半条还盘在机甲上,赵芝麟趁机从树上跳下去,在光滑的机甲外壳上跑酷,一刀把它钉在机甲上。
趁它还没挣脱束缚,燕屿反手握住长刀,顺着尾巴直接往头部生剖,把它从中线分成两条!
血液淋了他一身,燕屿半个身体都泡在昏黄的水中,他闭着眼往下潜,让水流冲淡自己身上的血液。
气味散了一点后,他才从水中站起来,把头发都撩在脑后,河水不干净,他不敢就这样睁眼。岸上的队友连忙递过来干净的外套,让他擦擦。
燕屿听见,他的心脏还在狂跳。但那不是心有余悸,而是肾上腺激素飙升后的蓬勃攻击性。
想要战斗,想要发泄,想要赤裸裸的伤口。
当刀锋划开森蚺的身体后,喷薄而出的血液淋了他一身,在湿热的血中,他听见了野性的呼唤。基因里远古的声音,那道声音在呼唤他,回归野性的怀抱。
在那一刹那,他第一次没感觉到血是腥臭难闻的,那就像空气的味道、水的味道。是一种已经熟悉到融入基因里,因此怡然自得的味道。
现在他从那个状态里脱离出来了,他又觉得那时候的自己是如此的陌生。
这是虫族的本能在呼唤他吗?
燕屿眼神复杂地看了一眼手里的长刀,为了限制某些有钱人作弊,虽然联赛允许携带一小部分武器(不然在拿到机甲前怎么荒野求生呢),但却对武器有着严格限制。
只允许冷兵器和机械枪,激光枪之类都不可以带。
不然面对森蚺也不至于那样惊险。
他这把长刀就是曼努埃尔送给他那把,拿来用不是因为别的,主要是真踏马好用啊。削铁如泥,刚刚砍森蚺的时候丝滑地像热刀切黄油。
在森蚺反应过来把他绞死之前,就纵享丝滑地从尾巴剖到了脑袋。
原本他还有些纠结要不要选带这把刀。但校长很鼓励他用,让他把这当成精神损失费。
合理!谁让曼努埃尔莫名其妙来恐吓别人。敢送刀恐吓他,他就敢拿这把刀当武器!
看直播的曼努埃尔却不知道,他还以为这是雄虫阁下接收示好的意思呢,对副官说:“你看吧,我没说错吧?”
副官佩服得五体投地。
天呢,难怪蝶族生育率一直那么高!这就是学神的答案吗,他抄都不敢抄!而学神却能成功!
回到赛场,燕屿收刀入鞘,听见莫晓抱怨:“为什么赛事组不能直接让我们开着机甲进来。”
赵芝麟耸肩:“增加一个荒野求生环节,收视率会变高呗。”
不得不说,赛事组绝了,在搞钱这方面他们已经修炼出一种境界了!
实践证明,这的确会让收视率在一开始就居高不下,因为稍远一点的帝国队在被猴子群抢劫;再远一点隔壁草原上,东区队正在试图从狼群中抢机甲,被狼群追着屁股咬;更远一点的海岛地图上,南区队开局就掉海里,已经狗刨了半小时,看样子已经有好奇的鲨鱼跟在后面打转了。
没关系,大家倒霉得很平均,那就等于都没倒霉。
池涧西把头探出机甲外,眯着眼睛感受了一会儿,提醒:“空气中的湿度不对,可能要下暴雨了。”
在这方面,没人比人鱼更专业。他一说,其他人就纷纷紧张起来了,他们现在在浅滩,要是下大暴雨,第一个就得遭殃。
“先找个高地安营扎寨。”他们现在浑身湿漉漉的,而且身体体能已消耗殆尽,急需找个地方修整。无人机采集地理数据还需要一段时间,没有地形图,他们最终决定先跟着美洲豹走。就是那只探头探脑、豹豹祟祟围观了他们与森蚺搏斗全过程的美洲豹。
作为雨林的一大霸主,还生性喜欢盘踞在高处,豹豹相信你的家一定选址选得很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