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同二皇子他们同去西北一事,昨夜她也有问过,席承淮却理所当然道,没人规定要和他们一块儿,想什么时候出发就什么时候出发,至于最后去的到底是哪,也没人管得着。
元汀禾说,“世子,你确定这可行?可你不是说去西北是圣人的意思?”
席承淮不以为然,“说辞罢了。总之你不用管,到时候跟着我出城就是了。”
城门守着的官兵一见来人,便立马毕恭毕敬地开了城门,毫不废话。
元汀禾正喝着水,不小心呛了一下。拿帕子擦拭时不经意看到席承淮一脸鄙夷,顿生心火,刚想拿什么东西砸过去。
很快便有官兵愣住,犹豫着问另一个官兵,“你刚才听到什么声音没?”
另一官兵迷茫道,“什么?”
官兵甲放低了音量,“就世子的马车,好像有女子的声音”
官兵乙差点笑出声,“你站晕了吧,还女子,我看你是傻子。世子那马车平日里金贵的很,除了小郡主以外没人能上得去。至于小郡主,若是真在里边更不可能什么侍卫也没安排,就这么直接出城好吧。”
长安城人人皆知,璟王世子酷爱出城,到外头闯荡,又不喜身边跟着人,从来不带侍卫。
官兵甲想想觉得也是,摸了摸后脑勺,感觉应当是自己听错了,便也没再在意。
此时外头安静的很,晌午阳光正盛,极少有人在这会儿出外活动。
车厢里,元汀禾背靠着身后的藤枕,打量面前的年轻郎君。
也不知道这人打的是什么主意,竟说要随她一同去往玉至观,问起缘由,只以借用金弓为说辞,但这话她是一百个不信。
刚想说什么,却听席承淮忽然开口笑道,“我自知模样生的不差,但元娘子也不必盯着我不放。”
元汀禾一顿,随即讽道,“世子的盛世容貌我可欣赏不起。”
席承淮假意叹息,“那真是太可惜了。”
这时,马车停了下来,席承淮掀开车帘跳了下去。
元汀禾跟着掀开车帘,却听一阵马嘶,定眼一看,只见席承淮面前立了匹骏马,苍白杂色,青白相间。此为青骢,是难得的好马。
席承淮看着元汀禾,挑眉道,“元娘子可会骑马?”
元汀禾自信一笑,“自然。”
席承淮便从树林后头牵出来另一匹枣红色的马,这匹马瞧着亦并不差,只是比之前一只多少有些逊色。
元汀禾二话不说翻身上马,手中拉着缰绳,居高临下地看着席承淮,“世子,不妨比一比,看看谁的马术更好。”
席承淮跟着上了马,闻言挑眉道,“哦?要我先让你几息吗?”
“世子说大话也不打草稿。”元汀禾嗤笑一声,“要比就公平公正的比,不稀罕让。”
说着,一提缰绳,夹紧马肚,旋即低声呵了一句。紧接着,便见骏马四蹄翻腾,长鬓高高扬起,如阵风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