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前半句时,两个人的神情都一点不带遮掩地亮了起来。
元汀禾忍着笑,继续说下去,“要不,麻烦你俩明日带给他?”
说完后半句,两个人的神情再次一点儿不带遮掩地迅速暗淡下去。
瞧着奄奄的,无精打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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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不过才日上三竿。
卢将军穿盔戴甲,骑在骏马之上,面上并无波澜,却在无形之中给人一种极为霸气的感觉。
一旁,同样有个身骑骏马的男子,瞧着十分年轻,分明唇抿成一条直线,眼底却有笑意。
见状,卢将军忍不住问了一句,“世子瞧着心情颇好,可是有什么喜事?”
席承淮勾了勾唇角,想起怀里揣着的东西,分明高兴的很,却还是道,“没什么,不过是与将军许久未曾并肩,有些兴奋罢了。”
卢将军笑了笑,没再问下去。
毕竟已过而立之年,何能不晓少年人情窦初开之模样。
不再闲谈,一勒缰绳,策马奔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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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晃便是一个月。
自那日地宫崩塌以后,似乎许久再不见妖邪,大抵是因不少大妖被重新镇压,所以那些功力较浅的,或多或少被殃及,便缩起身来。
探查一轮后,元汀禾始终没能找到那位复生了的萧侧妃,也不知到底躲到了何处去。
直到一日清晨,天边下起了鹅绒般的细雪。
终于,她寻到了一丝踪迹。
正要赶去解决,却被元夫人拦了下来。
“师姐,夫人,那我就先去练功了。”
见此,仓度先行跑了出去。
元汀禾坐下来,手里捧着热茶,眼神不自然地转来转去。
前段时日元夫人接了委托,到淮南道去,前几日才返回。
元汀禾便把席承淮的事说了出来。
元夫人竟然没有多少惊讶,反倒是打趣起她来,害的元汀禾这几日看见元夫人就躲着走。
怎料今日还是被逮住了。
元夫人坐在那儿,手里同样拿着一杯茶,“阿汀,阿娘听说那位世子”
元汀禾忙道,“诶,今日这茶怎么如此浓,有些难以下咽。”
元夫人笑道,“别打岔。”
元汀禾就老实坐好了。
“你整日乱跑,不知也正常。不过今日来的一位香客却是说了长安城里的一件大事,你可要听听看?”
元汀禾心不在焉,满脑子都是萧侧妃的事,“是吗?好的。”
元夫人嗔她一眼,接着道,“前几日卢将军大捷,这事儿你也不知晓吧?”
元汀禾顿了顿,“战事结束了?”
其实元汀禾并非两耳不闻窗外事,实际上,她比谁都更关注。每一场捷报都十分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