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柔,隐忍又克制。
眼皮上不知道挂的是泪还是汗水,在一片氤氲中,男人眼里有清醒,还有她从未见过并不敢奢望的深情。
心跳和喘息,在这方寸之间如此清晰,又愈来愈远。
意识彻底消失之前,她似乎听到耳边自言自语的轻喃。
“嗯…好紧。你的身体,好像也很喜欢我。”
“我很喜欢你,余戚戚。”
“…不,应该说,我正在爱你。”
是我追她
第二天,余戚戚是被阳光照醒的。
有几缕光透过未拉严实的窗帘直射过来,她伸手挡了下,扭动身子,感觉到什么,僵在那儿。
腰上很沉,后脑勺也很硌,转身,对上一双含笑的眼睛,那人正单手撑着脑袋看她。
因为她的动作,被子朝下带了点儿,男人胸前和肩膀上杂错的抓痕即刻入目,揭示着昨晚那场大战。
余戚戚“唰”一下想把被子蒙过头,掩盖脸上的潮红,牧沉却没给她机会,抓住她手腕,翻身便压了上来。
“余戚戚,你体力真差。”牧沉说。
余戚戚茫然,“什么?”
“你知道我们进行到一半,你就昏睡过去了么?”牧沉慢条斯理抚上她饱满的唇,眸子沉下去。
?她竟然昏过去了?在这种事上?
“是我抱你去冲了个澡…你是不是真应该锻炼一下?”牧沉思忖着,还是他再轻一点?
余戚戚抓住前面一句话的信息,话从齿缝里出来,“你、你给我洗了澡?”她低头去看自己的身上,吻痕轻轻重重遍布身体各个地方,又问,“你还做了什么?”
牧沉看着她又羞又慌乱的神色,唇边溢出笑:“你昏过去了,我还能做什么?你总不能,带着水睡觉吧?”
不等余戚戚回答,他俯身过来,贴在她唇上。
“我们是什么关系?不是互相坦诚相见了么?乖…”
余戚戚被吻得头脑发麻,回神时,发现自己勾着牧沉的脖子陷入了深吻。
良久,两人分开,余戚戚轻喘着,面前男人的手驾轻就熟,揉着她旖旎,她忍不住轻哼。
吻突然变得急促猛烈,如暴雨砸在唇角、颈侧、再朝下延伸,她双手紧紧抓住男人的头发,呼吸颤抖。
火燎触到湿润,余戚戚推开他,轻喘,“我不想来了…下午还有工作。”
牧沉停下动作,喉咙干燥,漆黑的眸子沉沉。
他有些难耐,尤其是看到女孩眼睛里浸了一层水,更让他想二话不说粗暴覆上她的唇,而后狠狠将人蹂躏。
但——
他在余戚戚唇角落下蜻蜓点水一吻,“听你的。”
余戚戚以为牧沉还要再跟她纠缠一会儿,因为耳边的呼吸实在是难以压抑的粗重,听出牧沉的难受,她也不想看到牧沉这样,如果他执意要求,她会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