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问问是住在府中还是如何?若住在府中,提前准备出住处来。”
许菁给许菡寻得女师傅算不上拜师学艺,但?一应礼节不会少。
她寻得这女镖师是个未婚的自梳女?子,年轻时曾跟着镖局四?处押镖,为人稳重,后受了伤有了暗疾才不再走?镖,平日?里在镖局指点新入局镖师武艺。
许菡得知自己的武师傅寻到了,很是期待,拉着许菁兴致勃勃地问,“姐姐,女?师傅是个什么样的人?很严厉吗?”
许菁将这女?镖师情况说了说,“我也没见过人,等?年后初五左右吧,我带你登门拜会。”
“是要提前准备拜师礼吗?”女?师傅也是老师的吧?
“那倒不用,”许菁与?她道,“只是寻常师傅,担不上拜师这一说。”
许菡听了姐姐解释,才知?道这时候的拜师十分严谨,正?经的拜师礼亲传弟子,都是相当于父母级别,不仅要尊师重教,养老送终都是应当。而她的女?师傅是花钱聘请,性质不同。
“好,都听姐姐的,”许菡觉着拜师不拜师的无?所谓,只要能学到本事就行,就是不知?道这女?师傅性格如何,是不是很严厉,要教授她什么武艺,心中略有期待。
她并不惧怕女?师傅严厉,就因为父亲太温和甚至不舍自己吃苦,她才要姐姐帮她找个女?师傅,严厉些有好处。
自古明言,严师出高徒,她好好执行女?师傅教导就是。况且,她猜着,女?师傅是银钱聘请而来,相当于西席,许会严厉,但?不会严苛。
许菁自然不会给妹妹请个严苛的女?师傅,她本就疼宠许菡,习武已经是吃苦受累之事,哪里还舍得让人苛刻地约束管教她。
女?师傅事定?下后,府里肉眼可见地忙碌起?来,为过年做准备,喜庆中的忙碌让人愉快。侯府本就算是和气的人家,一时间不管是主子还是下人,都其乐融融。
待年底书院测评考完,公子们算是彻底放松,每日?里不是出外?游玩便是带了好友来府中畅饮,林漠也不例外?。
定?下了二十二这日?,带两个同窗来侯府。
而与?侯府截然相反的张府上,贾氏一脸阴晦地盯着地上匍匐的身影,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伍姨娘,你胆子不小啊!居然算计到我头上了!”
伍姨娘本以?为自己做的隐秘,没想到还是被贾氏察觉,跪在冰凉的地板上,一颗心如坠冰窟。
头顶上贾氏阴恻恻的声音继续响起?。
“我就说,怎么算计好的事,就出了岔子,还让……原来是你在背后搞鬼,说吧,是谁指使你的?”
她真没想到,自己放高利份钱的事居然被人捅了出来。
虽然将此事推到了负责在外?联络的管事嬷嬷身上,可出了这样的下人张府名声也损了,更别说,她拿管事嬷嬷抵事,经不起?严查,有心人更能看出来这是出来顶罪,自己这个张府主母推脱不了嫌疑。
不过,也没办法,名声损就损吧,总比自己认了放高利份钱强。
但?这事不能就这样了了,她使人细细查了一番,这高利份钱的事是怎么泄露出去的,结果查来查去,居然查到了后院,查到伍姨娘身上。
这可真是叫她又气又喜,气的是自己好端端的来钱路子就这么毁了,喜得是,总算能弄死伍姨娘了。毕竟自己放高利份钱这事可没瞒着夫君,他打点上峰也用着这钱了,肯定?饶不了伍姨娘。
因此,她借着这个机会,除了以?往握着她的把柄,越发?大力?气去深挖伍姨娘的事,却查出让她更恼怒之事。
她没想到,上次花宴设计许菁一事,伍姨娘居然参与?进去,还毁了她的设计。
而且,她的阿婉也被算计上,日?后要嫁给一个破落的庞家旁支,贾氏望着伍姨娘的眼就如生?了毒液一般。
“你这个贱人,贱人,”贾氏抓起?桌上茶杯,照着伍姨娘砸了下去。
茶杯锋利,飞溅的瓷片深深划开伍姨娘的手背,顿时尖叫一声,疼痛让她脑门嗡地炸开,连同心底隐藏怨恨。
若不是伍姨娘,当日?被设计毁了名声的该是许菁,她也可趁机解了长子与?许菁的婚约,结果居然被伍姨娘搞鬼,让长子与?庶女?侄女?着了道,还被外?人看到两人发?生?房事。娘家嫡母为此事,非要她给个交代,娶了那庶女?侄女?。
一想到,自家长子就要娶娘家庶女?进门,还是没进门就挺了肚子,她为长子盘算的高门贵女?全都落空,就恨不得生?吃了伍姨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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