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湿润的双唇就那么一会张开,一会儿又抿得紧紧的,最后眼眸一转,有了主意。
“那你闭上眼睛!”
她害羞的模样好看得紧,方瑀珩恋恋不舍地闭上眼。
他就感觉到压在身上的重量移开了,然后肩头被她用手轻轻摁了一下,耳边有着贴近的呼吸声,以及她甜甜地一声:“子源哥哥。”
少女身上的馨香与那一声亲昵的称呼重重撞击着他心头,方瑀珩喉结一滚,睁开眼,就见她还踮着脚站在自己身侧。
他克制地背过身,把被她搅得凌乱呼吸藏了起来,半蹲着说:“上来,背你。”
秦宝姝早羞红了脸,望着他宽阔的后背却不忸怩,一边害臊一边趴了上去,用胳膊圈住了他脖子。
“你别把我摔了就成。”她在剧烈的心跳声中故作镇定。
方瑀珩笑一声,把她稳稳地背着站起身。
她过于纤细,轻得很,女子可能真是面团揉成的,她在他背上,软软的一团,让他连步子迈得小了许多,就怕走快了,把她给颠散了。
秦宝姝一开始还不好意思,可到了他背上,才发现原来长得高,看到的风景也不一样。
她顿时就来了精神,一会指挥着他往东,一会指挥他往西,反正是把人折腾得够呛。
偏他完全没有了平时的脾气,任她使唤,听话得她在后头啧啧称奇。
“你这算不算拿人的手短?”她好笑地问。
方瑀珩唔了声,没反驳:“也可以这么认为,反正是软饭硬吃了。”
逗得她笑得一颤一颤的。
两人逛够了宅子,眼看就要中午了,方瑀珩把她送回伯府。
秦宝姝还想留在跨院用午饭,结果王妈妈直接找上来,说她外祖母让到颐安堂用饭。
她只能不情不愿地慢悠悠跟着走了。
砚书等她身影看不见了,才上前低声禀报:“外头刚送信来,说是傅老夫人的宴请照常,不过傅老太爷的几个得意门生没到场,他们的夫人也没去。”
方瑀珩剑眉微微一挑,“首辅那边的人什么动向。”
砚书回道:“首辅照常到内阁,但手下的人都纷纷闭了嘴,不再上书和谈一事,应该是在避锋芒。”
方瑀珩嗤笑。
他的老师说是遇刺,但他看出来了,伤是伤了,却不是什么要紧的致命伤,一切都是做给外人看的。
至于外人都是有谁,一个是皇帝,一个就是首辅了。
黎冲和首辅是同门师兄,这么多年来表面上都是和和睦睦的,便是皇帝都常夸赞,说师兄弟同心,是本朝幸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