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监郑重应是:“您放心,此事绝对不会牵连到我们。”话落,他告退离开,一转身,脸上都是狠厉之色。
那傅家的老太婆,他那天就该直接弄死丢去喂狗!
不然也不会牵连到他在主子跟前连着吃了几日的挂落!
朝廷内外都有暗流涌动,方瑀珩该办的事都办完了,看看天色,赶回了伯府。
刚回到跨院,就瞧见屋内架着小炉子,上面温着一盅汤。
砚书先是询问他怎么提前回来了,然后指着汤说:“表姑娘让人送来的,说您这些日子劳累,给您特意要的方子,炖的补身子的汤,要您一定记得喝。”
她倒是懂得给他制造惊喜的,方瑀珩自然不会辜负她的心意,喝过汤后准备去午歇。
可今日似乎有些奇怪,是屋里的炭火烧得太旺,叫人烦躁,还是烦心的事多,他躺在床上根本没法入睡。
他翻了两个身,然后脸上也开始跟着冒热气,心里的烦躁变成了身体的躁动。
他猛地坐起身,感受到了某处不受控制的变化,伸手去扯开了衣襟,知道问题出在哪里了。
先前的惊喜,直接变成了惊吓!
他连呼吸声都重了,无奈地闭上眼。
——秦宝姝知不知她送来的补汤,加了他如今最不需要的东西?!
方瑀珩自从懂事后,就没吃过暗算,哪里知道今日会毫无防备折在一盅补汤上。
他原本想着恢复些精神就去找秦宝姝,可如今身上燥热难耐,他如何敢出门,只能一杯接一杯地灌凉水,咬牙躲屋里。
等着他见面的秦宝姝做左等右等,等不见人,只好亲自跑一趟。
从上回和外祖母彻底说开后,她也懒得装模作样了,捧着手炉就大大方方往外院去。
守门的婆子见是她,想拦又不敢拦,她身边又多两个帮手,自然是就那么顺利过去了。
婆子只能苦着一张脸去给冯老夫人告状。
秦宝姝敢闯,就不会在意告状,她一路高高兴兴,光明正大地走在外院通往跨院的道路。
然而到了跨院,她吃了闭门羹。
砚书打开门,说方瑀珩还睡着。
两人私下相处多年,方瑀珩经常就躲屋里休息不理她,她不也能自个招待自己。
“没事,让他睡,我看我的话本,等他醒来。”秦宝姝说着就要进院子。
砚书为难地杵在门口没让开,引得她皱眉:“你挡着我作甚?他究竟在做什么?”
砚书也不知道他们公子为何要避着表姑娘啊,急得脸都涨红了,但就是支支吾吾半天没能说出一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