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渊往后退了两步,他看清楚小货车上是有人的,开车的不是别人,正是白纱。
林渊皱眉不解,不明白她为何要窜出来,更不明白她为何不下车。
白色的捷达撞到灰色的小货车上,直直撞向了主驾驶白纱的位置。
撞击声和破碎的保险杠碎裂的声音相混合,如同一首和声:既有古典主义的深沉,又有现代主义的活泼。
货车的车身横亘在山路间,受到剧烈的撞击它从横向变成斜向。车内的白纱随着撞击倒在了一旁。
她的头趴在了方向盘上,而后又倒在了副驾驶。
林渊看t不见她的身体了。
他呆了一瞬,很快回过神来,他拔足奔向小货车的副驾。
拉了车门把手,是锁着的。
他看得到白纱的上半身伏在副驾驶座上,如果砸窗,玻璃会不会划破她,会不会导致大出血,她会不会死?
他从裤兜里翻出万能钥匙,去撬车门。
林渊急得满头大汗,他不住深呼吸,拿手背去抹汗。
他比他第一次举枪指向“目标猎物”的时候还紧张。
2004年,也是这样炎热,也是夜晚,泰国清迈,眼前相隔一座车门的女人将十二岁的林渊扶起,对他说:“要做一头狼。”
“这头狼”打开了车门,他将昏迷的白纱抱出了小货车。
他抱着她尽量往远处走,以免相撞的两辆车燃烧或者爆炸。
他抱着她就这样走了快一千米。
林渊喘着气,他停下来,轻轻拍了拍白纱的脸。
白纱皱了皱眉,她呢喃:“林渊,是你吗?”
林渊喜悦,以为白纱要醒来,可是她却如同无法将眼睛睁开一般,她两只手胡乱摸索着,钓上了林渊的脖子。
林渊登时连呼吸都不敢大声了。
他怕那条长而诡异的青蛇来缠他脖子,他怕那只翅膀巨大的猫头鹰来啄他的眼睛。
于是他为了自身安全,将白纱紧紧搂在了怀里。
白纱的头伏在他肩膀上,她闻到林渊身上香皂混合的淡淡汗味,她嘴角挂上了一丝得意的笑容。
林渊的手心都是汗,不好蹭到白纱身上,他悄悄交替着衣服上蹭了蹭,他说:“你不是人”
说完自觉有些骂人的歧义,“我是说你用去医院吗?你这体质看医生吗?”
白纱搂着他脖子,语气温和柔媚,“我不想回家吓着小宝,你带我去你住的地方休息一下就好了。”
林渊望向黑暗的远方,坚毅地点了点头。
为了方便林渊拿手机打车,二人换了姿势,白纱吊着他的脖子,林渊一只手托着白纱的身体,一只手空出来打车。
白纱纤长的双腿紧紧勾着林渊的腰身。
两人之间仅仅隔了轻薄的衣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