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魂趁机逃窜。
陈相成的眼角流出一滴泪,他轻轻拭去:真是为师的好徒弟啊,怪不得这墓穴里遍寻不到流魂呢,原来都被你吞掉了啊。
我就说,我用十三枚浸泡在忘川水里的铜钉封印在你身上,你怎么还能逃了。原来是早早地在这墓穴里把流魂都吞噬了。
陆平拔铜钉?这种生硬的手段,怎么会就使你逃得开,你身上的十三枚铜钉楔入你体内阴阳循环的脉络,那可是我门秘法。
不过,就算铜钉不拔,你恐怕不多日也会自行逃下壁画,毕竟你吞了这许多流魂。
我终究还是没能杀死你,白纱。
不仅如此,我还间接复活了你。
陈相成无奈地摇了摇头,复而又笑了:因缘际会,你活过来了,我也活过来,不是吗。我好想你,我的白纱。
陈相成好整以暇地踱到了另一间,伸出手臂扼住了宋女流魂的脖子,任凭她哀号,哭诉将她团成一团,塞入口中。
他伸手摸了摸自己眼角的皱眉:少了两道,可惜,流魂太少,全被白纱吞掉了。
流魂的“阴力”又太薄弱。
纱纱,你该为我多留一些,以便我早日恢复俊美容貌,你不是说你最爱我丰神俊逸的容貌吗!
陈相成封好墓穴入口,快步奔到最近的浇灌农田的水渠边低头照看自己的样子。
太阳照在渠水上,倒映出一张有些松弛,有些皱纹的中年男人脸。
陈相成失望地跌坐在刚发芽的玉米苗上,叹了一口气:
“都怪陆平这个蠢货。”
睡梦中的陆平梦呓了一下,身侧的张小宝握着他的手。
白纱与门口的张安面面相觑,张安看到白纱骂了一句:傻子。
她走到一楼超市,站在收银台旁,给张安发微信,“让张小宝去上学。”
张安撇撇嘴:你刚才为什么不自己催。张小宝这倔强的性格,难做都推给我!
但是他无可奈何。这一大一小,哪个都是难缠的。
他倚着门框,硬着头皮,喊了一句:“小宝,走,我送你上学。”
张小宝扭头,稚嫩的脸上恶狠狠地回答:“不去,帮我请假。”
这孩子,魔怔了!拉着一个老头的手不松,连学都不上了?
张安走过去,硬生生掰开张小宝的手,把她扛起,”吨吨吨”走下楼梯。白纱见他扛着孩子下楼,立刻从柜台下柜子里拿出张小宝的书包,从抽屉里抓出电动车钥匙,放到台面上。
张安拎了书包,骑着电动车,把张小宝送回了学校。
他回来后,忍不住与白纱商量,“据说现在小孩子也会得抑郁症,用不用送小宝去看看。”
白纱正往货架上摆放洗发水,用脚踩空置了的纸壳,她头也不抬,淡淡地说:“不用,她一时癔症。明天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