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小宝点头,同意:的确,死了二十五年的成年人以另一种稚嫩孩童得的面容出现在你t面前,换谁也难以接受。
而且白纱刚刚救了陆平,总要各退一步的。
白纱下了楼,拉开超市的卷闸门,林渊透过摄像头看到她坐在收银台前数钱。
现在都是电子支付了,钱屉里钱很少,白纱数了又数,皱眉。
透过车窗,林渊看了一眼日辰珠宝,吴蓓这边倒是如常。
手机弹出消息,特蕾莎发来的视频邀请,现在洛杉矶应该是凌晨两点,林渊皱眉:特蕾莎天天都不睡觉的吗?
林渊接起来,特蕾莎的脸显现在屏幕上。
她有些急切地问:
“林渊,那个白纱的手臂上有洞吗?”
026望乡台
特蕾莎按照自学的心理学教程给自己做了催眠,于是她进入了半梦半醒的状态,回想起了一些记忆深处的碎片,一些努力回避,要忘记的画面。
她的母亲黄娟娟的死,她透过破烂的木门的缝隙看到的景象。
曼谷棚户房门前的垃圾堆旁,一个女人的手臂扼住了黄娟娟的脖子,那只手臂苍白,手肘上有一个黑洞
不是痦子、瘊子,或者纹身之类的黑色斑块,而是一个黑洞,可以看到里面发红的血肉。
只用一只手臂扼住她丰满健壮的母亲的脖子,将她提起,脚尖离地。
她看到她母亲黄娟娟的两只脚无力地蹬了蹬,而后瘫软,被丢在了地上。
从她母亲的身体里掉出一只木偶。
这只带着孔洞的手臂捡起木偶,拍掉身上的灰,拿在手中。随后苍白而有纤细的手指指挥站在一旁的男人将她母亲黄娟娟的尸体扛了进来,放到了床上
三天后,白纱来了,递给她一迭泰铢,可是她却记不清楚,她的手肘上是否有黑洞了。
如果不是白纱杀的我母亲,那么我与她素昧平生,她如何知道我母亲的死。
生活在棚户区的华人女人,在这座东南亚热带城市,每天死去或者失踪的不知道有多少,或死于偷渡,死于疾病,死于毒品,死于凶杀,甚至死于饥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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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纱像是个到处乐善好施的人吗?”特蕾莎问林渊。
林渊砸了砸舌头,“乐善好施?她要是抢别人的东西会给对方留一条底裤,我就算她‘乐善好施’了。这个词语,和她无关。”
洞?
林渊见过白纱穿短袖的手臂,光洁无暇。
林渊回想起白纱瞬间愈合的手臂伤口,接着说:“不过,她应该手臂上不会有黑洞露着血肉,因为她伤口长得特别快,和我们人类不一样。”
“但是,”林渊思忖道,“那她也脱不了干系。不仅是你,当时我家里父母被杀,她也出现在现场,就算不是她,从她这里也有突破口。”
说完,他想到什么,从副驾座位上旋开发蜡罐子,捏着额前一撮头发,搓了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