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犯也是罪。
“大人,我有罪。”事到如今,不认罪也得认了。
辛芷兰之死是弄明白了,宁烟红和赵胡讷皆是死于窒息,凶手明明可以制造一场不在场的证据,还扯掉宁烟红的男性特征,分明是在告诉所有人这是谋杀,让所有人来找到凶手。
“铁锤,铁蛋,将席管家押入大牢,明日再审。”流程还是要走一走的。
席目远低垂着脑袋,想着如果当初他挺身而出,是不是可以救一救辛芷兰了?或是说当年辛芷兰不该给他们那几顿饭。
“我去看看,还有没有别的线索。”还有一点她弄不明白,菩萨为何会泣血?
若是没猜错,宁烟红的房间里应该会有线索。
林醉君去哪里,黎茯苓便跟着。
李捷点了点头,任由她去做,心中的存疑不曾消解。
绕过后院,有一处香气萦绕的屋子,应该就是宁烟红的房间了。
房间里甚是稀乱,茶桌上还覆着一层薄薄的细灰,亵衣肚兜随意扔在地上,好不淫媚。
“小君君,我们要找什么?”
“茶宠,菩萨茶宠。”林醉君回道。
二人翻找了一会儿,终于在床头发现了那只菩萨茶宠。
这一只菩萨茶宠和她怀里的菩萨茶宠,好像是同一个人的手笔,但仔细看来,纹度却有些许差异。
“小君君,你怎么有两只茶宠?”
“这只是我在烧制坊顺了辛芷兰生前制作的茶宠,这一只便是那泣血的菩萨茶宠。”
菩萨泣血?听起来有些危言耸听。
林醉君掂了掂重量,左手这只泣血的菩萨还要重一些,里面好似有什么东西。
摔了一看,菩萨茶宠的头部竟然有一大块的红蜡。
菩萨泣血的关键,她总算是弄清楚了。
宁烟红房间里尽是胭脂的气味,这一点蜡烛的气味她是闻不到的,加上这只菩萨茶宠质地非常轻滑,红蜡之中还加了一些铁粉,让残蜡依附性弱。
菩萨底座一朵红莲,即便是红蜡没有滴落下来,也会被认定是底座的红莲掉色了。加之宁烟红此人爱争风吃醋,细节上的事倒是不会注意。
“是,蜡!”
“是蜡,茯苓姐,手帕给我。”
黎茯苓拿出自己的手帕,林醉君将摔碎的茶宠包起来。
“小君君,你手不会出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