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紫光交错切换,场子里五感难辨,劲爆的鼓点在dj的欢呼声中收尾,随着舒缓音乐切换的是迷离的白光,二楼回廊渐渐清晰,那个人就这样毫无遮掩地出现在眼前。
男人背对着她,搭在栏杆上的指尖火光亮着,烟气冒着,随着细微流动的空气漫进她的鼻息。
另一人正勾唇跟他说话,他漫不经心地应,清爽的额发随着他的动作轻微晃动,眉眼间尽是厌世的凉。
那一刻,夏星晓心脏漏了一拍。
时砚池怎么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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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线寂寥的二楼回廊,嘈杂的背景音里。
时砚池侧脸线条深刻俊朗,漫不经心地跟朋友碰杯。
舒缓的音乐没持续几秒,电音又突然变调,刺耳且绵长,夏星晓蹙眉捂耳朵,门外低语的两人朝她看。
他朋友率先开口,“星晓?”
说话的人是时砚池的发小卫誉,和时砚池的慵矜不羁完全不同,这人是玩世不恭的好脾气性格,当年夏星晓对时砚池避而不见的时候,卫誉还来找过她。
他的语气特别自然,就像这么多年从来没断过联系一般。
“好久不见。”他侧身伸手。
时砚池的视线也从楼下转移到她的方位,定定地看了一会,然后再别过脸回原来的方位,就像见了个陌生人一般,夹在指尖的烟在身侧绕了一圈,再次叼在嘴边。
心里微微的刺,夏星晓莞尔一笑,细细的手指伸出去,轻触即收。
“你怎么会来这里?”卫誉笑得意味深长。
她有一瞬间的窘迫,“我来找文卓……”
话说到一半,包厢门被人推开,有人从里面出来,混合着浓烈香水味的空气从鼻尖划过。
尖锐的声音从门缝里挤出来,夹在轰鸣的电音里,若有似无,“夏星晓,救我。”
夏星晓侧头眯过去,包厢门自动回弹,温潇潇的画面越来越窄,门缝渐渐合上。
温潇潇怎么会在这?
灼热的视线烧过来,她吸一口气看向两人,大脑沉沉地混乱。
卫誉掩唇轻咳了一声,话里含着与生俱来的笑意,“女孩子的事情,我们不方便插手。”
时砚池也听见了刚才的声音,他背靠在栏杆上和卫誉碰杯,对里面的事置若罔闻。
那一刻,夏星晓总算对场面有点了解,这是文卓报仇的场子。
温潇潇这个智障,撞到枪口上了。
“谢谢。”这一句撂下后,她没再往两人看,推门进了包厢。
眼看着包厢门再次紧闭,卫誉眼里带笑,又朝时砚池举杯,“你家姑娘被你带坏了,胆子可真大。”
时砚池把烟头按进酒杯,没给面子地凉凉瞥他,“狗爪子不要可以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