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卓给那女生倒酒,“你喝多了吧,胡言乱语的。”
夏星晓眉头一皱往文卓那撇头,她不留痕迹地换了话题。
懂了,这事儿恐怕跟时砚池脱不了干系。
商场上没有顺风顺水,权利向来比天大,江山能不能坐稳一半靠实力,另一半靠人脉,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早晚要出事。
只是,谢南洲得罪了时砚池,这会是一个巧合吗?
而牌局上的时砚池正在被人灌酒。
哥们轮番敬酒,他心情大好照单全收,还是一个人喝两个人的量,愣是没让他们过来闹夏星晓。
卫誉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了,心事重重的样子,也没帮自己的兄弟挡酒。
出crh的时候,已经接近凌晨,周遭的霓虹店招映红了半边天。
何煜十点多把柯尼塞格送了过来,车钥匙现在在夏星晓手上。
时砚池喝了酒,面颊有淡淡的红,“今天女朋友送我回家。”
步子稍稍缓了一下,她视线往他脸上落,“你那个跑车有保险吧?”
到停车场,一声解锁,夏星晓坐主驾上,她侧头问,“回你家?”
时砚池关车门,系安全带,撂她一眼,“随便,反正你去哪儿,我去哪儿。”
话音刚落,车子启动了,夏星晓长长地疏了口气。
车子开得很慢,路过一个道口的时候,没有人也没有红绿灯,但她使劲按了长串喇叭。
时砚池抿着唇目视前方,“我一直以来都不太了解女司机的心里活动,不如你给我科普一下?”
“什么?”
“你有必要对一个白色的塑料袋如此尊重吗?”
第一次开跑车,夏星晓确实有点紧张。
她牙缝里挤出一句,“你有必要如此大惊小怪吗?”
车子终于四平八稳地开在路上,两侧的街景一路向后,夏星晓斟酌着开口,“谢南洲家的公司跟你有关系吗?”
时砚池靠着椅背闭目养神,好像睡着了,没回答她的问题。
她视线集中在路上,喃喃自语,“菩萨畏因,众生畏果。时砚池,你千万别做不讲道义的事情。”
九九折
再次恋爱,一路细水长流到了十一国庆长假。
放假第一天回海角巷吃过饭后,汪静给她塞了五万块钱,让她去何家见长辈的时候买点得体礼物。
夏星晓说时砚池早都把礼物准备好了,最后推搡半天,还是被迫收下了。
一条白皙长腿率先迈出,新中式修身裙和雪色肌肤相得益彰,深凹的颈窝、凸起的蝴蝶骨,单薄纤细,黛眉红唇,清冷中带着纯欲。
这套是梁舒行李箱里的衣服,砸重金采购的“斩男战袍”,本来是要用在陈晨身上的,被梁舒半威胁半示弱地套在夏星晓的身上,倒也算物尽其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