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夏耐心地伏耳倾听,清澈的眼眸投放在她的身上。
方茵曼接着便叹了口气:“不知道小池是怎么看待大宝的?有没有在她身上发现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伯母是指沐戚身上的病症吗?”池夏看着对方一脸迟疑不决的神情,大致是明白了对方的意思,道破道。
方茵曼像是松了口气一般,露出果然如此的神色,她和蔼地笑了笑:“正如你已经知道的那样,我们家大宝得了人格分裂症,这种病一向很难医治,也找不到医治的病源,因为大宝对大多数人都很戒备,就连医生也对她束手无策。”
“我有向朋友了解过这种病情。”池夏回应道。
“即使知道她得了这个病,你也愿意对她不离不弃吗?”方茵曼眼眸低垂,看着池夏的眼神也是温柔似水,仿佛对方说什么她都可以包容理解。
“对,我愿意一直陪着她,其实我也一直在找治疗她的方法,伯母应该算是比较了解她的人,您知道她遇到了哪些创伤吗?”池夏诚恳地回应道。
“我目前也只知道木珏这个人格的出现的原因,在沐戚初二的那年,碰到了一个衣冠禽一兽,也怪我们当时对她的疏忽,完全没有想到,一个看上去衣冠楚楚身份得体的邻居会化身成一个魔鬼,对小孩子下手。”
“还好大宝没有得到什么实质的伤害,不然我这辈子都很难原谅自己,之后,我们也将那个禽一兽送到了监狱,让他被判了15年有期徒刑。仔细算算那个畜一生今年就该刑满释放了。”
“木珏的出现保护了沐戚,我只知道当时发现大宝的时候,她衣衫不整,手里抓着染上鲜血的钢笔,那个畜一牲被木珏爆发出来的力量给打倒在地。下面肮脏的玩意也被大宝给废了。”
池夏随着方茵曼的话,表情一直在改变,愤恨、担忧、难过和心疼。
“那个畜一牲是惯犯,家里的电脑留下了不少证据,靠着他电脑里的那些东西,才能将它绳之以法。只是可惜他被蒙在鼓里的妻子,直到他被送进牢里,才发现自己怀孕了。”方茵曼说到他时一脸痛恨,慈悲的面孔谈到他的妻子时,也有一丝不忍,不过更多的是对畜一生的唾弃。
“那人叫什么?”
“陈怀瑾。一只披着教授皮囊的野兽。”
综艺节目
池夏听着这个略显熟悉名字,脑海里零零散散地闪过一些画面。
在她小的时候好像从她父亲那里听到她那个小区出了件大事,一个炼童癖做了龌蹉的事情,被警察抓了,那段时间,她的父亲还耳提面命,让她对外人要有警惕心,和异性保持安全距离。
她那个时候还不懂得什么是炼童癖,她母亲还吓她说是专门吃小孩子的恶魔。
“在聊什么呢?”木珏带着睡眼惺忪的白鸠桐下了楼,询问道。
“说你和二宝搞乐队的事情,二宝还是受你影响的喜欢上了音乐。”方茵曼笑着回答道。
“那也得她有天赋才行。”木珏挑眉,拍了拍身旁一脸懵逼的白鸠桐。
“趁着年轻的时候,把想做的事情都做一遍,不留下遗憾就好,等你们把心浪完安稳后,就看谁愿意回来继承公司了。”
“我还小,也不会管理公司,躺平拿点分红,开开心心的逍遥自在多好,不像爸,天天累死累活不说,还有秃头危机。”白鸠桐首先开口道,用胳膊肘顶了顶木珏,“姐比我聪明,怎么说也是几个臭皮匠顶个诸葛亮。”
“我怀疑你在含沙射影我不聪明。”木珏看着对自己挤眉弄眼的白鸠桐,上去就是赏了她一个板栗。
“一个个跟个小孩子似的,快坐过来吃早饭。”方茵曼一脸慈母地看着两人打闹,不由得提醒道。
“池夏姐早。”虽然很想叫嫂子,但是考虑到池夏脸皮比较薄,白鸠桐克制了自己的想法,换了个稳妥的称呼。
“早。”池夏也一脸好笑地看着两人打闹。
“早什么早,你这个懒猪,晚上也没有活动,居然比我们俩还晚起来。”木珏调侃道,话里话外都别有意味。
池夏听到她说的话,耳廓泛起一抹红晕,羞赧地扫了眼木珏,警告她不要胡言乱语。
“哦~”白鸠桐暧昧地上下打量着莫名得瑟的木珏,发现到对方的嘴唇微微有些红润。
“我昨晚拉着我家亲爱的聊了半宿,最后还是姐姐哄我睡觉,我才睡的。”白鸠桐攀比的心态上来了,在荡漾的木珏面前疯狂撒狗粮。
“你是小孩子吗,睡觉还需要人哄。”木珏面露不屑地撇撇嘴。
“我本来就比你嫩,再说姐姐宠我本来就是应该的,可惜某人是老牛,享受不到这种待遇了。”
“这有什么,我可以哄我家宝贝池夏。”
“……”池夏翻了个白眼,表示不想参与两个小学鸡之间的争吵。
方茵曼饶有兴趣地瞧着两人拌嘴,对姐妹两人之间和睦相处喜闻乐见。
临走前,方茵曼加上了池夏的联系方式,如果沐戚的病情有任何进展的话,随时可以保持联系交流。
就这样,极光乐队训练了将近一周的时间,迎来了乐队综艺节目的到来。
身为沐戚的助理,池夏顺水推舟地成为了极光乐队的后勤人员,跟随在木珏的身边,防止她突然切换人格。
这个名为《我们乐队吧!》的综艺看起来就像是小成本投资的产物,聘请的导师都是专业水平高但流量不大的音乐人,属于圈内红圈外默默无闻的隐藏大佬。
而其他乐队选手都是名不见经传的年轻乐队,乐队成员平均年龄不超过25岁。木珏可能是场上年纪最大的选手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