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蚤总出来惹人嫌可不好,只会污染空气。”
“尽快解决吧,省得这具身体什么时候切换了人格,把这件事忘了就不好了。虽然不嫌事大的人格占大多数。”木珏想到了其他几个难搞的人格,轻蔑地笑出了声。
把事情尽快解决,威胁全部铲除,池夏在自己身边也待得更安全一些。
突然,她的眼皮感觉到一阵的沉重,翘长的睫毛微微颤抖,瞳孔忽得收缩成一个黑点,下一刻,桀骜不驯的眼神切换成了另一种懵懂少女的神色。
她僵硬地转了转脖子,哭笑不得的看着自己脖颈和手臂上缠绕的白色纱布,安暗叹今年格外流年不利,总是磕磕碰碰。
慕秀嘴上撕哈了几声,清丽的脸上涌上了一股不自然的潮红,明显是被痛得忍受不住,一双明眸善睐也泛出了水花,显得水光潋滟,格外惹人怜爱。
她看着手上的手机,还在接通中,便不由得问了一句。
対面是不熟悉的男人的声音,慕秀听到声音后有片刻慌乱,等到听到他解释是养父派来保护自己的保镖后,才微微松了口气,声音糯糯地回应。
两人也没有说什么,很快就挂断了电话。慕秀呆呆地看着手上的手机,头脑一片空白。
随后,病房的门把手转动的声音惊醒了她,她如同惊鹿一般,一双眼眸小心翼翼地看向门口,当看到某个熟悉的身影,眼眸瞬间散发出明媚濡沫的光彩。
她嘴唇翕动,想要张口呼唤対方,看着対方温暖又饱含爱意的眼睛,一时间愣在一旁,傻傻地看着対方逐渐靠近。
“怎么了,怎么我一回来你就变傻了?”池夏眉眼含笑,亲溺地点了点她的鼻尖。
慕秀有些不知所措,一抹绯红瞬间抹上脸颊,小声回应:“池夏姐姐,是我。”
哄睡
“慕秀,你醒过来啦,有没有感到不舒服的地方?”池夏眨了眨眼睛,大脑在下一刻反应过来,目光投在慕秀羞涩的脸庞上,从那张熟悉的脸上分辨出敏感害羞性格的慕秀。
慕秀抿抿嘴,轻轻地摇了摇头,眼眸明亮又柔软地盯着池夏。她不想在池夏面前丢脸,也不想让池夏以为自己是娇气包。虽然浑身疼得发抖,像是有成百上千只蚂蚁在啃食她的血肉。
池夏瞧着慕秀乖软的模样,顿时慈母心复苏,想要好好照顾听话的小盆友。
“肚子饿不饿,有没有想吃的。”池夏温柔地问道。
慕秀摇摇头,眼眸水润,一瞬间蹙眉。轻微的动作幅度牵扯起伤口,引得她一时间有些疼痛难耐。
池夏立刻看出她的隐忍,让她不要再动了,好好躺好。
慕秀抿嘴,乖乖的听从她的话,狭长的眼睛扑闪,怯懦地盯着池夏的脸庞,干净的眼眸里写满了孺慕之情。
“是要听睡前故事吗?”池夏见她一直盯着自己,联想到自己小时候睡觉的状况,犹豫了一会儿,开口道。
慕秀被她哄小孩子的语气羞红了脸颊,嘴唇翕动,半晌说不出来一句话。于是便自暴自弃地应了声。
这可真难到池夏了,似乎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池夏也不好反悔,便托着下巴,打算在脑海里勾起一些睡前故事的回忆。
大概是年代太过久远,池夏倒也记不太清楚当初听到的故事,便想着自己编一些,好歹也是写文的,总不能被睡前故事打倒。
于顺便讲了一篇小白兔和小狐狸一起出去冒险的故事,本来想讲他们在遇到困境时萌发出真挚的友谊,不知道是神经哪里错了位,她嘴一瓢,温馨的小故事变成了血腥的恐怖故事,故事的最后,小狐狸因为太过饥饿,把小兔子给吃入腹中,连骨头都不吐出来。
说完故事的她意犹未尽的舔了舔干涩的嘴唇,却在慕秀白净的脸上看到了一丝惊吓到的神色。不由得暗骂了一下自己,大晚上说什么恐怖故事。
“额,对不起,说得时间没过脑子,你没被我吓到吧?”池夏俯下身子,想要仔细端详慕秀的神色,随时准备好安抚受到惊吓的小兔子。
慕秀咬咬嘴唇,原本就因为做了手术而变得苍白的皮肤,听到池夏说得睡前故事后,更是惨白到几乎透明,甚至可以看到青紫的血丝。
她强装镇定,露出一丝微笑,想要表明自己没有被吓到。但是小孩的心思总是很浅显易懂,池夏一眼便看出她的打算,瞬间愧疚涌上了心头。
她好端端的说什么恐怖故事,真是嘴欠!
“那个,要不我给你唱首歌?”池夏想要弥补一下自己犯的错误,焦急地挠了挠脑袋,也不知道该怎么哄被吓到的小孩。
“好。”慕秀乖软地盯着池夏的嘴唇,小脸惨白,显然还是没有从惊吓中缓过劲头。
池夏考虑到在病房,就挑了一首抒情温暖的歌曲,希望能转移慕秀的注意力。
池夏刚唱到一半的时候,慕秀的手机铃声响了起来。
慕秀扫了眼摆放在一旁的手机,接着又看向停下来的池夏。
“是白鸠桐打来的,应该是担心你的伤情。”池夏看到手机上的备注,拿过来递给慕秀。
慕秀接通后,还未开口,对面便七嘴八舌噼里啪啦地传来一句句的关心问候。
“小白,是我。”慕秀清了清嗓子,软糯道。
对面听到回复后,有一瞬间的安静。
大喇叭肖枫惊叹地道了一句:“木姐,没想到你去了一趟医院后,居然这么温柔虚软了。”
接着可能是白鸠桐抢过了手机,一阵杂音过后,变得清静了很多。再次传过来的声音便是白鸠桐少御清泠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