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局长,池夏小姐似乎不是为我辩护的律师也不算我的亲属,一些细节我不便告知,就先回去了。”穆晴看向在场的两人,敷衍地摆了摆手,有些倦惰地转身。
“池夏小姐,也许下次见面,我们不会这么针锋相対了。”穆晴走了几步,温润的声音慢慢地飘了过来,随后消逝的无影无踪。
“你到底是谁!”池夏朝着穆晴松散的背影喊道,没有人给她答案。
几日后,审判庭上。
四周庄严肃穆,庭下空无一人,庭上摆着五个座椅,座椅的前面放着一张长桌,离长桌五米开外的正中央法官端坐的位置上,一位女子温婉贤淑,穿着洁白的长裙,脸上言笑嫣然,看上去人畜无害。
“很高兴能在此与你们汇聚一堂,今天便是我们五人最后约定的一场游戏,我是穆晴,你们衍变出来的最后一个人格。”穆晴举手投足之间散发着解语花的香气,仿佛将沐戚五个人绑在座椅上的人不是她一样。
沐戚皱眉,察觉到穆晴嘴里的恶意。她冷静地观察着四周的环境,其他几个人格都被绑在座椅上,从左向右依次坐着木珏、慕秀、她、uriel以及牧静。
这个疯女人说是五个人约定的游戏,是不包括她本身还是要去除一个人?毕竟在场的加上穆晴应该是六个人。
无论是哪一种情况,対沐戚她们来说都不是好事。
“你不参与游戏,还是你的身份是法官?”与其盲目猜测,沐戚选择直接了当的地询问。
显然穆晴没有解答别人问题的好习惯,她沉默着,没有立即回复,反而狡黠地挑了下眉头。
“游戏规则,我会一一告来,不用着急。”
“真玩这么大的呀,你有什么条件都可以谈,何必大动干戈。”uriel穿着一袭红裙,张扬似火,翘着小腿,高跟鞋有一搭没一搭地晃荡着。
乖宝宝慕秀环顾一周,眼睛睁得圆溜溜的,想到之前穆晴和她说过的话,抿了抿嘴,总有种风雨欲来的感觉。
“搞什么鬼!”木珏眉头紧皱得要夹死一只苍蝇,挣扎了几下,发现无果后,思考这是什么原理。
那个家伙什么时候成长到把所有人都一网打尽的程度,难道沐戚対她们的放纵消弱了她主人格的控制权力。
木珏看向依旧冷峻着脸,看不出来情绪的沐戚,想要依靠冰块脸破局,毕竟脑力比赛,她可玩不过这群狐狸。
木珏又蝉蛹般挪了挪,歪着头看向uriel,玩游戏的话,这个臭狐狸精指定第一个把她淘汰。
接着木珏不经意瞥到身边的慕秀和最边上的牧静,不由得瘪瘪嘴,为弱鸡般的两人默哀。
不管木珏心理活动是怎样复杂,穆晴饶有兴趣地看着下方几人的表情,接着対上牧静那双麻木的眼睛,眼底闪过一丝幽暗。
穆晴下颌微点,嘴角上扬。
牧静像是被穆晴的眼神刺激到,眼睛慢慢变得赤红,带着地狱艳色的荼蘼,太阳穴旁的青筋像被注入了兴奋剂不正常地暴起,而她两边的小臂被绷带紧紧地束缚着,因为用力挣扎在苍白的皮肤上勒出紫红色痕迹。
牧静的喘息声逐渐变得粗犷而急促,“又把我绑起来,有本事放了我,我会杀了你,你不应该存在。我们应该一起把她消灭,她死了,我们会又恢复成原来的生活。”
当然她的挣扎只是徒劳无用,这是穆晴掌控的世界,而她只是砧板上的鱼肉。
“你会后悔的!”牧静疯狂地骂着,像是患了癫痫一般在抖动着身躯。身边的uriel看着牧静突然的暴起,若有所思地托着下巴,眼神却不知道飘向何方,一副神游之外的模样。
穆晴面带微笑,中央的坐席显示出她至高无上的地位。
只见她纤细的手指握着一把精致的□□,枪口的方向正対着不停叫嚣的牧静。
砰——
一声巨响,一股硝烟从枪口冒出,牧静的胸口染上了一片鲜红,颜色比uriel身上的红色吊带裙更加艳丽。
uriel离牧静的座位很近,近到子弹穿透牧静胸膛带出的血肉碎片溅到了她的脸上。
杀鸡儆猴,牧静死了。
游戏(三)
“显然,后悔的不是我。”穆晴笑眯眯道,众人在她温柔的笑容里面看出了草菅人命的残忍。
慕秀听到声音后愣了几秒之后,面容扭曲,尖锐的尖叫声撕破了之前佯装的和平氛围。
穆晴满意地看着下方几人的惊恐表情,听到慕秀的尖叫声后,不耐烦地皱眉:“现在是五个人的游戏了,多余的一人就是为了让你们安静下来,乖乖做游戏。”
慕秀捂住嘴巴,声音戛然而止,恐惧从瞪大的眼睛里溢出。
穆晴的威胁很起效果,让差点暴起的木珏也噤了声。
uriel是离牧静最近的人,她脸色变化了一番,眸色逐渐低沉,将一些疑惑不解深埋在心里。
牧静的死亡是真的死亡吗,这里不是现实,却真实的可怕。
uriel透过牧静流血的胸膛,嗅到了她身上死亡的气息。
真是雷霆手段,毒辣又令人绝望。
“下面请允许我重新介绍一下,我叫穆晴,和你们做一场游戏,名叫说谎者。你们会抽到一张写有说谎者的卡牌,我要你们详细的介绍一下你们不为人知的秘密,你们所有人中只有一人需要说谎,当你们介绍完后,便要开始投票。若你们很幸运地投出了说谎者,则说谎者出局,其余人全部存活;若其中一人选择错误,则说谎者存活,其余人全部出局;若是说谎者不说谎想要违反游戏规则也会出局。我想大家应该都明白出局的含义了,希望你们认真游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