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做了个噩梦,梦见你死在了我的怀里,我抱着你的尸体回家,桌子上你竟然提前给我留了一封和离书。梦里我不敢打开,可我还是看了。”
父亲笑:“是一张白纸。”
我不敢张口,怕一张口,眼泪就会夺眶而出。
“梦里的后来我就去当了和尚,佛祖显灵时候,我也能见到你。每一次,你都死在我怀里,还有一次,你在我面前,直接自戕了。”
“那梦太可怕,我不敢想。”
父亲还在笑:“还好,卿卿,你还活着,你还在我身边。”
雪,越下越大,俨然有风雪压城之势。
我就那么看着父亲,絮叨了许多他和卿卿的事儿,低语之中尽是温柔。
父亲的双眼更加空洞浑浊:“如果是那样的夙世姻缘,不要也罢。”
“你忘了我吧,忘得干干净净。”
“没有我,你才比较好过。”
“那便如此过。”
说完这句,父亲的手再无力,我按着父亲的手,不想让他放手。
“爹,爹。”
“你不能死。”
“我还没有建功立业。”
“我还没有成为将军!”
“你醒醒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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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带笑的嘴角,让我几欲崩溃。
当父亲的头垂下的那一刻,我再抑制不住,抱着他的尸体,恸哭出声。
漫天飞雪,这么的冷。
我的父亲,就死在了这样的一个雪天。
番外:多年后
沈止连着好些年都没赢过白一方,前几回都是他娘楚阳跟在屁股后面垫了银子。
今年慕容卿的意思就是,别逞这个强了,赢不了就算了。
沈止已是穿戴整齐,他欲要出门,信誓旦旦:“今年肯定能赢。”
慕容卿是和他大哥打麻雀打得都快戒了,死活不肯去,无奈今年就成了沈止单刀赴约。
他前脚走,慕容卿后脚就去了沁菊阁要和她婆婆玩对赌。
楚阳今年依旧压沈止能赢,慕容卿则还是压不能赢。
婆媳之间的赌注从一开始的一百两越玩越大,到如今已是成了一个要求。
一个要求可大可小,反正比银子划得来。
沈止不就是为了慕容卿一个要求到如今都非得赢了白一方吗?
婆媳二人在家是翘首以盼等着沈止家来,好将今年定个胜负。
结果从早间儿等到黄昏,沈止才姗姗来迟。
而在他身后,还跟着一对龙凤胎。
楚阳和慕容卿就不懂了啊。
慕容卿问沈止:“你把我侄子侄女儿带回来作甚?”
沈止难得露了副懊悔的神情:“今年又输了,不过大哥今年没要银子,而是教我帮他看顾儿女。”
“看多久?”楚阳招呼了龙凤胎到身前,她心疼摸了摸妹妹的脸,实在不明白哪有当爹娘舍得把自己长这么漂亮的孩子托付给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