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小姑娘都听入迷了,白一方也没吊胃口,继续往下说了。
那女子是其家人为了她的亲生哥哥才养成了药人,成药之后,三日一放血,两日一割肉。
平日里就放在笼子里养着,以供其哥哥亵玩。
女子过得太苦,早没了平常人的知觉痛觉。许是上天垂怜,这家人被仇人寻上门,灭了满门,这个女子便被凶手带了回去。
你们听到这以为,那凶手定然是个好人是不是?
错了,那凶手教她武功,因为女子不知痛又天生药性,是个学武的好苗子。那凶手便花费了几年功夫教导,然后便
丢到了武斗坊,为其赚银子。
早在沈止来此之前,那女子已经连续打了五个月的擂台赛。她几乎是以一种寻常人不能站起的伤势与那酒肉和尚对战。
沈止便是在那样的情境之下,听着观赛人说了因由往来,才出手。
武斗坊便是如此,若有人坏了规矩,要么掏双倍的银子,要么只有打败对手这一条路。
白一方给自己说乐了:“我也没想到沈灼渊那般穷,全身上下掏不出五十两,他为了救那女子,就这么打啊打啊打到了年擂主。成了年擂主之后不用再参与月赛,他一共出手三次,一次成了月擂主,一次成了年擂主,去年他蝉联,今年我估摸差不离也是他了。”
慕容卿问:“那女子呢?”
“听闻,成了沈止在民间的探子,经常帮他办案。”
尤诺还没回神,半晌才咂舌道:“沈少卿今年十八,三年前,他十五岁就打到年擂主了?那白大哥你与沈少卿同年,到今日都不敢下台?”
白一方扫了她一眼,皮笑肉不笑:“你要想现在就家去,直说就行。”
尤诺乖乖闭嘴。
直到酉时末,才听一声锣鼓震天响。
是比武台上话事人正介绍着这场赛事,最后他道:“今年若还是沈少卿蝉联,三连魁首不再打擂,只擂主墙上书名匾作个念想儿,到时若各位英雄好汉谁还想向沈少卿挑战,只得私自下了战书了。”
慕容卿噗嗤一声就笑出来了:“武斗坊是不是连着三年都给沈少卿黄金给急眼了?”
白一方也乐:“没谁人蝉联过年擂主,月擂主倒是常见,不过沈灼渊时常接济百姓,三千两黄金也不够他造的。”
杜若道:“沈家底蕴深厚,照理说沈少卿不该没银子才是,且他断案,为何还要拿银子去接济百姓?授之以鱼不如授之以渔沈少卿不会不懂呀。”
“你管他呢,左么那银子都是他自己挣的,管哪条鱼,人家乐意。”白一方把面前糕点往杜若跟前推了推:“小姑娘家家别瞎操心。”
杜若已有十六,家中养得好,她在女学功课也一向佼佼,从身到心早已不算是什么“小”姑娘了。她掀开幕篱,解了面纱,去拿糕点同时视线朝着白一方瞥了一眼。
这一眼含嗔带恼,看得白一方心里顿生了后悔。
这三个都到了能议亲的年纪,他还是鲁莽了,不能再这般不重男女之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