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回生了气还不是回回都好了。”陆郴敲了她脑袋:“倒是你,可别是因了明日红枝楼的事儿这会儿才如此这般。”
慕容卿的脸就红了,她侧了脸继续擦泪,语气很是不好意思:“还是因着太想郴哥哥了,生辰宴的事儿是顺带。”
陆郴也没想逗她:“明日你下了学直去就是了,早给你留好的了。”
慕容卿一高兴,笑了:“那我的生辰礼呢?还有及笄礼呢?”
“都备上了。”
慕容卿可再怨不起陆郴这一月的冷漠,她揉着帕子偷偷看了眼脚下的拙燕黄鹂,见她二人没死死盯着自己,又上了一级阶梯。
陆郴抬手想护着她,刚想张口说她,嘴上猝不及防被亲了一下。
慕容卿心跳如雷,双颊粉红,羞涩得再不能待,看都不看陆郴,双脚噔噔噔地下了梯子。
倒是陆郴,情不自禁地摸了嘴唇,哑然失笑。
便是第一次也略仓促了些。
他没着急走,在梯子处看着慕容卿慌里慌张隐没在府邸长廊才抬头看了看月亮。
陆郴觉着许是也可以早些向皇帝求了赐婚,不必太执着于面子。
这一夜,陆郴睡得极好,慕容卿也不再纠结梦,想着陆郴和生辰,后半夜睡得香甜。
只沈止,醒了之后,盘腿坐在床间摸着紫玉手捻直至天亮。
他不喜人近身伺候,等外头月见与夕雾摇了玲他才道了声进来。
两个丫鬟放下理好的官袍与放了水的铜盆自觉去了门口站好。
沈止起身洗漱完,看了看门口的两个丫鬟,他蹙眉思索了片刻,还是召了两人近前来。
杜逡不靠谱,那问问同为女子的月见夕雾呢?
生辰日
沈止有些难以启齿,两个丫鬟却是大气儿不敢出。
对于她二人来说,大公子虽不算难伺候,但也实在算不上好伺候。一是不允人近身,二是将大理寺那套带到了内院,整个听松院板正得都算得上衙门了。
无趣又压抑。
月见夕雾当着大公子要说她二人什么,结果两人低着头半晌,就听着了一句:“若是唐突了一位姑娘,那姑娘流泪不止,该是如何道了歉意才能让她消气?”
两个丫鬟猛地抬头,眼睛唰地一下亮了。
这意思她们大公子还是欢喜女子的?终于近女色了?
太好了,她二人在这两年里头早断了能成妾室的念想,只盼着听松院能早早迎来大少奶奶,这般她二人的婚事才有着落。
否则等着大公子能想到此事,怕是此生无望。
月见问:“是个什么性子的姑娘?”
沈止道:“貌若仙,神若灵,纯粹至极,那双眼睛似会说话,看着你的时候便会觉着她行事端庄,为人大方,守礼克制,对上敬重,对下和善,心怀怜悯,是个很好很好的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