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伸手想去拉她郴哥哥,可白一方拦着,慕容卿受不住陆郴那眼神,气息再跟不上,双眼一黑,倒了下去。
没有倒在地上,而是被丫鬟扶了住。
陆郴慌乱了,想上前,可被白一方阻拦,他更怒极:“我妹妹还轮不到你说教!但愿陆修撰一言千金,知晓她不论如何都与你无干!日后别再招惹我妹妹!”
尤诺也恼,扶着慕容卿,嘴巴没个把门儿恨不得把陆郴戳死:“当真论起家世人品,陆修撰是配不上卿卿的!”
杜若要去拽她,尤诺一把将她甩开就差指着陆郴鼻子骂:“沈少卿处处比你好,还和善,武功高!来看他比擂有什么稀奇!卿卿欢喜你真是被皮相蒙了心!你也太歹毒了,卿卿被吓得魂都没了,你还来吓她,非把她逼死你才甘愿吗!”
众矢之的,何苦再留在此地,那话太难听。
捧高踩低,尽朝人痛处去。
陆郴不动,沈止几乎是勒着他才将人带走。
两人在武斗坊门口处,看着慕容卿的马车急匆匆地走了,陆郴才甩开沈止。
他眼中薄凉至极:“清川感念你今日救了卿卿一命,不过你我交情也到此为止。”
沈止自知重生之后谋划对不住他,闻言一声不响。
陆郴临上马车之前将腰间玉佩扯下丢了出去,沈止站在原地,目送他良久。
伺候沈止的青棠就不理解了啊,上前拾起那断了三瓣儿的玉佩,暗道可惜。
这是他主子送与陆修撰的,原当着一辈子交好的,怎为了康宁郡主就绝交了?
“主子,这玉佩”
“收起来吧。”
“主子何苦因了郡主被陆修撰记恨,郡主心悦他多年人人都晓得的事儿,我怕主子吃力不讨好。”
可若说恨,想起重生前种种,沈止更恨。
事后悔
沈止自认为人木讷,于男女情事上更是后知后觉。
曦和三年对慕容卿一见钟情是他肺腑之言,可前世明白得太晚。
那时慕容卿已经嫁与陆郴为妻,他甚少在好友口中听闻慕容卿的事迹,有意无意之间便会经常打听了她的消息。
也会偶尔从自己娘亲口中听到。
都道是陆家这位主君心性厉害,哄得康宁群主成了金丝雀儿,竟让家中妾室先有了身孕,无甚手段也不发作。
等那小妾意外没了孩子,有传言是康宁郡主的手笔,不少人还在说道郡主终于是开窍了。
可不是,沈止知晓绝对不是慕容卿。
让人发笑的是陆郴也知晓不是慕容卿,可他仍旧恼恨。恼恨她让妾室爬到了头顶上还不知动用权利什么也不做,任由脏水泼到头上。
陆郴想让慕容卿立起来,可慕容卿立不起来,到底还是陆郴发作才料理了这桩事儿。
沈止不明白他这好友,为何非要逼个天真纯善人那般有手段,那初初为何不直接寻个有手段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