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曦和三年年末,也是我第一次见你。”
慕容卿对此毫无印象。
沈止勾唇,笑得浅淡:“你不记得也是寻常,那时临近年关,你于城楼内不远处等着清川归来,着了件儿樱粉披风。一见到他,兴致颇高地迎了上去,可他却把你赶回了马车上。匆匆忙忙,你满心满眼都是他,没看见我罢了。”
慕容卿显了羞赧,被外男打趣,怪丢人,她语调含羞带怯:“你提这作甚。”
“嗯。”沈止望着她,眼神像是遇水生了雾:“那日冬雪,灼渊对你,一见钟情。”
这话把慕容卿吓了一跳,她眼睁睁看着沈止在面前消失,随后睁开眼抱着九苔如意盯着床角挂的夜明珠看了半天。
等心跳平复之后,慕容卿睡不着了。
她想去问陆郴,为何要将那女子葬于郴水之边。
也想问陆郴,如今心里可还念着人家了?
可一想到陆郴还在生气,慕容卿在床上反反复复,翻来覆去。
还有沈止说曦和三年对她一见钟情?这话简直骇人听闻。
上京里那么多的世家贵女豪门闺秀他不中意,为何中意自己?
慕容卿自认自己除了身份哪里都是平凡至极,陆郴能欢喜自己已是让她受宠若惊,再加一个沈止,两大才俊诶。
她想到这脸还有点红,心里有点得意。
可立马又想到那不过是梦境,虽蹊跷有着预示意味,但到底还是梦。
慕容卿摸了摸自己发红的脸,想着自己不会是犯了桃花癫了吧,毕竟都临春了。
可怎么能犯癫想着心上人的好兄弟呢?
难不成像是话本子里写的一些女子一般,就好这口?
慕容卿很不敢相信自己会、可能、或许、这般放浪
她很是苦恼地哼了一声,怀疑陆郴那么生气是不是也觉得她偷偷见了沈止,是惦记他的好友了呢?
这么些念头交错,慕容卿愣是一宿都没睡着。
二月初七一早,天还透着寒。
喜鹊拙燕进来伺候,见她们郡主眼下乌青一片,双眼迷蒙,嘴上劝导着也无什么法子。
赶着时辰将人送去了女学。
开院日
卯时末辰时初,马车已是到了女学门口。
慕容卿和其三个姐妹,都是今年七月便要结业,算着日子,也不过剩下五个月了,是以任务繁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