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卿哭得实在太可怜,先松手的是沈止,陆郴还欲不放,可被慕容卿甩了一下也不得不松开。
没想到最后事情成了这模样,慕容卿出了九曲亭之后是在马车上哭得肝肠寸断,她想她大哥了,若是大哥还在,必定下学了来接他,无上珠的事儿也就交给大哥问就是了。
何须她操心。
眼下郴哥哥伤了心,还吐了血,她担心着可又慌乱。沈少卿那处也是,莽撞得要死,被打了轻功跑了不就行了,哪就那么多事儿了。
慕容卿太累,累得谁人也不想管,她是心力交瘁。
可即便心力交瘁,慕容卿还是给陆郴送去了上好的药丸,另送去了封信,道是结业考没结束之前不要再见,她会分神。
至于沈止那处,慕容卿想着避嫌,就没再管。
听松院内的月见夕雾见着自家主子带了伤回来,月见直接被吓得叫了一声,忙不迭上前:“主子武功高强,何等贼人竟能伤到主子?”
“陆清川打的。”
月见讪讪笑了两声,心忖你要抢人家心上人,挨顿打就挨顿打吧,也不亏。
等夕雾拿了伤药来,还问呢:“主子今儿可是去见郡主了?”
“你如何知晓?”
“主子让青棠回来取衣裳,也只能是去见了郡主了。”
“竟这般明显?”
夕雾心里都一个白眼,不过面上还是恭敬:“是了,不过奴婢觉着主子还是收敛些,奴婢去打听过了,郡主最近恼着陆修撰,主子也松些,省得惹了郡主烦闷。”
“嗯。”沈止听进了这话,抬手挡住夕雾上药动作:“小伤,不用再管,你们出去我要换衣裳。”
“主子都家来了,晚食还没用呢,这是又要出去吗?”
“断头案还没破,歇息不得。”
沈止换了衣裳又匆忙忙出去,月见夕雾坐在廊下,有一句没一句聊着:“主子可真勤快,忙案子还不忘抽空出去挨顿打。”
夕雾捂着嘴哧哧笑:“你说咱们主子能讨了郡主欢喜吗?”
“那就看陆修撰那边能不能再出点幺蛾子了。”月见想到什么,胳膊肘杵了杵夕雾:“你还记得主子端午前回来那次吗?”
“记得,怎的了?”
“当时主子身上有女子的熏香气味,一般衣裳染了气味得有了接触才成,你说会不会主子已经和郡主”
夕雾打她:“你别瞎说,咱们主子才不是那种人。”
“哎呀,你想到哪里去了,我意思是说两人会不会已经搂搂抱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