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长晋被她气得不轻,又不知该说什么去改变她现在的想法。说来也确实,时蕴在男孩中混着长大,无论是思维还是认知,都将自己当作男子看待,又保留着女子该有的天性。
坚毅又不失共情,悲悯又不会圣母。
要想改变她想法是断然不可能的。
祝长晋生气的点倒不在于时蕴不收贞洁,而在于自己和她认识这么多年,居然让别人捷足先登了。
而今她和三个人都纠缠不清,她不说谁知道她心底最看好的那人是谁?
人都是有私心的,祝长晋还没大度到会单单因为可笑的贞洁,便将喜欢了多年的人拱手相让。
他想逼时蕴一把,所以还是朝着时蕴的方向来。
时蕴顿感不妙,转身就想爬出温池,却因为四肢乏力,半天没能抬腿跨上去。
身后抵着在祝长晋温热的胸膛,她心里暗道一声完了。
她被祝长晋箍着无法逃离。
“阿蕴,做这种事都是要负责的,你会对师兄负责的对吗?”
时蕴讪笑,说道:“师兄要多少钱?给得起的我都能给你。”
祝长晋有被气到,但又不想和她生气,说道:“我不差钱,你睡了我,肯定是要和我成亲的。你择个吉日,咱们一起去请陛下给我们赐婚吧。”
时蕴感觉头皮麻,说道:“这、这不好吧,毕竟沈启源的事还没解决,再怎么也得等这件事解决之后吧?”
她在尽可能的拖延时间,时蕴承认自己确实是个卑鄙的人,因为她没打算对他们中任何一个人负责。
在她的计划里,等八王爷这件事尘埃落定之后,她就打算直接死遁消失。
她早已和知音说过了,知音也一直在帮她研制能让她假死的药,骗过他们离开京都后,天高任鸟飞,时蕴便要和京都的繁荣划上句号。
这事她只和知音说过,连山长那边都没有告知,她担心山长知道了,会将这事告诉祝长晋,山长还不知道她和祝长晋那层窗户纸已经捅破了,她甚至还睡了祝长晋,要是告知了祝长晋,自己死遁的计划就得落空。
大不了……大不了她到时候给他们三都留些钱做补偿吧。
虽然他们可能看不上,但那是时蕴最看重的东西了,光是想着要拿来给自己的快乐买单,就觉得肉疼。
祝长晋道:“可以先不昭告天下,但是得让陛下知道,只是去让他为你我二人证婚,也不行吗?还是说,你不敢,怕他生气?”
时蕴更心虚了,说道:“别胡说,我没有。”
祝长晋:“在马车上,也不知是谁一口一个灵泽的喊着,真是亲密呢,不肯和我解药,怕灵泽生气”
他语气阴阳怪气。
时蕴有些赧然。
“你说这话的时候,就不想想我会不会生气?”祝长晋逼问,让她无处遁形。
她想下滑潜到水下去,却又被祝长晋给提溜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