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蕴觉得他今天就不正常,生怕他又要说些要娶自己当王妃的话,说道:“是啊是啊,我有喜欢的人了。”
她含情脉脉拉着知音的手,用脸颊蹭了蹭知音的手,说道:“我此生非知音不娶。”
知音只觉浑身起鸡皮疙瘩,偏偏这时候还不能驳了她的意,生怕祝长晋又要口出狂言。
她娇俏的依偎在时蕴身边,也含情脉脉道:“我也非时大人不嫁。”
祝长晋大恸,踉跄后退了两步,像是受到了天大的打击,眼神落寞问她:“既如此,当时在树上你为什么要亲我?”
“……”
知音也没想到两人之间还有这茬,偏偏时蕴刚才还说了什么非她不娶的话,她这时候是不是要表现点情绪?
比如……被爱人背叛后的悲痛情绪,甩时蕴一耳光大骂渣男,然后哭着跑开,任由时蕴伸出尔康手挽回也绝不回头。
她看向时蕴,想从她那得到些指示,眼神询问她这事该怎么办?
时蕴也觉头皮麻,她难道要说当时以为自己活不成了,想着死前也要做牡丹花下鬼,所以才一亲芳泽的?
颜狗竟是她自己。
祝长晋的目光迥然,像是找到了她说谎的漏洞,说道:“你不必急着拒绝我,也不用编这些借口,我只是想告诉你我的心意,不是在逼着你答应。”
时蕴在想怎么回答才能挽回一点自己扫地的颜面。
她搓了搓手,说道:“你那时候不肯松开我,我没别的办法,只能这么办了。要是那样拖下去,我们两个都得死。”
时蕴眼神飘忽,不敢看祝长晋的眸子:“你看,咱这不是都活下来了吗?何必计较这些呢?”
祝长晋道:“只是因为这?”
时蕴也纳闷了,凭什么自己一副被审问的样子?该反省的不应该是祝长晋自己吗?
“当然是因为这,不然还能为了什么?你和你未婚妻可还有婚约呢,别平白说这种疯话,叫人生误会。”
祝长晋道:“我跟她那是因为……”
知音道:“不管是因为什么,大人现在需要休息,永安王还是先回去歇下吧,有什么话改天再说。”
祝长晋突然被打断,也清醒过来,这件事是机密,不能让外人知道,刚才自己险些就说出口了。
他看了眼知音,只得将想说的话重新咽了回去,说道:“那我改天再跟你解释,我就先走了。”
他缓缓起身,走得很慢,临近门口,侧目看了眼时蕴,见她了无生气的趴着,丝毫没有要挽留的意思,只得悻悻然离去。
“你说他这是抽哪门子疯?”时蕴不禁吐槽。
知音压低声问:“他知道你女子身份吗?”
“不知道。”
“……”知音想了会,没想明白,牵强道:“兴许是想感激你,但没找对方法。”
顿了下,她又道:“也可能真是受伤感染,把脑子毒坏了。”
时蕴道:“管他呢,明天记得去帮我去找他要账,两千两,一个子都不能少。”
“有字据吗?他不给怎么办?”
“他敢!”时蕴激动得险些弹跳起来,但又痛得躺了回去,龇牙咧嘴道:“那是他的买命钱,他要是不给,我锤死他。”
“行了,别嘴硬了,就你这伤,谁捶死谁还真不一定。”
——
时蕴遭了这难,早早就睡下了。
但趴着始终叫她觉得不舒服,每次都想翻身,却又牵扯到了背上的伤口,疼的又趴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