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蕴确实想做些买卖来补进亏空,当时和知音提起过,知音却表示没法。
“我家又不是经商的,别因为我帮你管家,就什么事都能差遣我去干,除非你不担心亏得连亵裤都不剩。”
时蕴也从没学过经商之事,说来容易做起来难,还得找个人带入门。
可她思忖了一下,现在她和祝长晋的关系有点尴尬,这会去找他未婚妻联络,是不是有点说不过去?
“这简单啊,看你要钱还是要面子。”知音不以为意的解答了她的困惑。
时蕴顿时就豁然开朗,和钱比起来,面子属实不算什么。
“趁着这几日还在养伤不用出门,得赶紧把这事定下来。”时蕴如是想。
不消片刻,又听人来通报,说是靖安府的世子沈启源登门拜访。
时蕴和知音对视了一眼,连忙起身趴回了床上,知音则起身出门迎接。
将沈启源带来时,就听见时蕴哎呦哎呦的哀嚎声,听得知音直想翻白眼,又碍于有外人在不好作。
“大人,世子来了。”知音提醒道。
时蕴这才像是刚察觉到他来一般,朝着他看了过来,挤出笑意道:“世子来了,快快请坐,快快请坐!恕我如今伤重,无法起身行礼。”
“时大人客气了,听闻时大人受重伤,我等也是着急的很,奈何有陛下口谕,说你需要静养,不得外人探望,这才拖到现在才来,还望时大人莫怪。”
时蕴道:“陛下就是爱瞎操心,不过是前来看望,又有何妨。”
沈启源在侍女准备的太师椅坐下,笑道:“话也不是这般说,如此可见,陛下确实关心你,对你非同一般。”
时蕴当即明白了他话外之意,原是他之前还真没想着说陛下对她有多独特。
而贺岐不让人前来叨扰,正中了沈启源下怀,打消了他心中疑虑。
时蕴心道狗皇帝真是高啊,她见不曾有人来给自己送礼问候,还以为是何缘故,后来才知是陛下不让人登门,心中还暗骂狗皇帝挡了她的财路。
没想到是在这等着。
她故作苦恼道:“我何德何能?得陛下如此厚爱?”
沈启源笑道:“这是好事,不是吗?不过,我有些好奇,你与永安王那日在林子里究竟遇到了什么歹人,将你们伤成这样,可有抓到人?”
原是来探听虚实的。
时蕴无奈道:“这谁知道啊,真是无妄之灾,我二人不过是进林中摘果子,都能遇到一群人,非要置我们于死地。
那些人身手不错,只可惜没有活捉到人,不然定可以拷打一番,询问幕后之人是谁,若要我知晓是谁害我如此,我定要将其千刀万剐。”
她说话时满是怒气,作势就要起身,又牵扯到伤口,不得不趴了回去,龇牙咧嘴的喊疼。
沈启源有些无奈,说道:“莫要太激动,慢慢查,总是有结果的。”
时蕴道:“我想也是,所以我将此事提交给大理寺彻查了。”
沈启源面上笑意僵了一下,说道:“这……是不是有点兴师动众了?”
时蕴疑惑道:“兴师动众吗?应该还好吧,反正陛下肯定会为我做主的。”
沈启源欲言又止,却什么也没说出口,垂眸似是在思忖着该如何应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