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启源只笑了笑,没有回答时蕴的话,直接朝着下一个人去了。
时蕴搓了搓手指尖,不免有些忐忑他是不是现了什么。
不等他多想,就有人拍了下她肩膀,吓了她一跳,侧身看去,就却没见人。
再看向另一边,才瞧见了祝长晋。
祝长晋笑望着她,伸手刮了下她鼻子,“怎么还是这么笨?”
时蕴皱着眉头不高兴的盯着他。
祝长晋却不等她开口,将一个小东西塞进了她手里。
时蕴低头一看,是个镂空雕花的小手炉,外面已经烧出了温度,端在手里散着热意,顿时感觉手指没那么冷了。
她的怒气顿时散了,朝祝长晋一笑:“谢谢师兄。”
祝长晋不禁哂笑,“你学变脸的吗?翻脸比翻书还快。”
时蕴道:“说这话,我哪能真跟师兄你生气啊,我喜欢师兄还来不及呢。”
这话在祝长晋看来很是受用,当下眯着眼揉了揉时蕴的脑袋。
时蕴连忙拍开他的手,说道:“别弄,今天人这么多,待会头乱了怎么见人?”
祝长晋刚想再说什么,就听见沈启源的声音传来:“阿蕴,你还在那做什么?快来一起喝一杯。”
沈启源似笑非笑的扫了眼祝长晋。
祝长晋看见他就来气,低声道:“这件事办完,我一定要将他扒皮抽筋。”
时蕴连忙让他别说了,又道:“你忍着点,可千万别乱来,不然我之前做的那么多都白铺垫了。千万别坏了我的好事。”
祝长晋原本想说自己又不是那般不识趣的人,肯定不会这么做。
但看着她可怜巴巴的模样,话到嘴边又转了个弯,说道:“可以是可以,但你得给我点好处。”
时蕴怕沈启源过来催她,连忙道:“放心,好处有的是,我就先过去了哈。”
她丢下祝长晋先行一步了。
沈启源带着她认识了个遍,时蕴光是喝酒都不知喝了多少,脑袋有些蒙,才算结束。
她坐回自己的位子上,盯着案桌上的说过,摘了两个葡萄塞进嘴里。
然后听沈启源叹息说:“哎,计划有变,刚才敬酒的那些人里,都不是咱们的人。”
时蕴被葡萄汁呛到,止不住的咳嗽。
沈启源帮她拍后背,还好心询问:“怎么了这是?吃个葡萄也能呛到,真是叫人笑掉大牙。”
时蕴被呛出眼泪,望着沈启源,说道:“那你怎么不早说,我还全喝了,都快给我喝醉了。”
沈启源笑道:“喝醉了怕什么?陛下的生辰,就是该普天同庆啊。”
时蕴脑袋已经有些迟缓了,仔细听了他说的话半晌,才说道:“我怕……我酒疯嘛。”
沈启源挑眉:“你还会酒疯啊?”
时蕴没说的是,她第一次喝醉酒,是在书院的时候,非要抱着祝长晋睡,像个八爪鱼一样挂在他身上。
沈启源见时蕴耷拉着脑袋,伸手捧住她的脸,说道:“都说酒后吐真言,阿蕴,我问你,你究竟站在我这边,还是站在陛下这边?”
时蕴一双醉意朦胧的眸子望着他,迟钝了一会,才反应过来他在问什么,说道:“我肯定是站在你这边啊,你怎么就是信不过我啊?”
沈启源问:“你可还记得我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