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了啊,然后我迷路了,然后我试图找人问路,然后就被敲晕了。”
说起这个云安晴就来气!
她客客气气的拦住人,掏出地图问路,对方倒是也客客气气,结果转头就从背后掏出铁棍,当头就给她来了一下。
所以说,人与人之间的基本信任呢?
可怜她的一身武艺,还没使出来就被人敲晕了。
说着说着,她就觉得鼻子一酸。
看对方毫无征兆的落下两行眼泪,崔牧寒头皮都麻了。
他忙从怀中取出手绢,透过栏杆的缝隙递了过去:“喂,别哭啊。”
哭有什么用,哭能把笼子哭塌吗?
云安晴接过手绢,一边抽噎一边问:“这是上次你擦手用的那条吗?”
她其实是有点小洁癖在身上的。
崔牧寒想了好一会儿才想起来她在说什么,无语道:“不是那条,算了,你不用就还给我。”
听到不是对方用来擦手的帕子,云安晴便安心用来拭泪。
她眼泪如雨水般落个不停,没一会儿就哭湿了半张手绢。
崔牧寒:“有这么痛吗?”
有这么夸张吗?
云安晴大声应道:“当然了!”
其实也不仅仅是疼痛,她这大半年简直过得倒霉透顶。
先是在雪山里迷路了小半年,好不容易走出去了,结果又在森林里迷路了小半年。她一路跋山涉水终于走出森林,做了个好事被指了个路,放松警惕后鼓起勇气找第二个人问路,然后就被人一棒子打晕带走了。
她这风餐露宿,挨饿吃苦,受人蒙骗的,这是人过的日子吗?
以前一个人住森林里的时候,她都没有这么苦过!
想到这些,在崔牧寒这个出宗以后唯一没有伤害过他的人面前,云安晴的情绪就突然爆发了。
泪水止不住的往外流,要不是怕惊动守卫,她都要大声痛哭了。
崔牧寒沉默了半晌,叹了口气:“好了,别哭了。”
除了最初的几次,后来他疼痛发作再久,崔牧寒也没掉过一次眼泪。
这点小伤就哭成这样,他是不能理解的。
听到他的话,云安晴点点头,然而眼泪依旧不住往下掉。
崔牧寒无奈道:“再哭我没手绢给你了,除非你想用上次那条。”
上次擦手那个?云安晴瞬间止住了眼泪。
崔牧寒:?
等等,这眼泪是不是收得太快了些?他是被愚弄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