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间的秋日寒凉,陈十一和元西在竹篾网上,烤着柿子。
柿子寒凉,趁着热气吃,又甜又烫。
元西总是满腹心事。
“阿姐,是不是因为我?”
陈十一剥开一层红色的外皮,咬了一口,漫不经心地问道。
“因为你什么?”
“我本就是不祥之人,你买了我,就给你惹了这么大一个祸事。”
陈十一猛地抬头,元西这是得了心病啊!
“胡说什么,我是先有了这张地契,才买的你,和你有什么关系,再说,没有这件事情,没有你,我就一生顺遂了?别想那么多,别把什么不好的事情都安在你身上,这世间事,岂是一个人的福祸可以断定的!”
元西还是闷闷地不说话。
“元西,多笑笑,多说点吉祥话,好运自会常来。”
“好。”
陈十一笑着说。
“元西,你有个很好的优点,你知道吗?”
元西摇了摇头。
“我能有什么优点?”
“观察人非常的细致,以小见大,见微知着,心思很细腻,如若你能把下巴抬得高高的,告诉别人,你很厉害,那将来,定是我最得力的帮手…”
元西眼眸眨了眨。
“阿姐,我真的有你说的这么好吗?”
“自然,元西,我需要你,你定要成长起来,好生助我才是。”
元西听了,坚定地点头。
“我一定会的。”
傅旭文回来的时候,已近子时。
陈十一打着哈欠。
“有什么现吗?”
傅旭文喝了一壶水,连忙回道。
“那些个人,在李管事的院子里喝着酒,闹到深夜才散,不过其中有一个人,中途离开了。”
陈十一的脑袋瞬间清明。
“离开去哪了?”
“去找孙佃户。”
陈十一沉凝了一会又问道。
“你跟着他,听到了什么没有?”
傅旭文摇头。
“离得太远,没听清两人说什么,不过两人脸色甚是凝重,也不知道在商议什么。”
“今日太晚,早些歇息,其他事情明日再说。”
傅旭文点头,又想到什么。
“阿姐,那个中途离开的人,和李管事长得很像。”
次日清晨,他们很早便驾着马车离开了农户家,往燕州府城去了。
他们的马车寄存在悦来客栈,然后漫无目的地游走在大街上。
陈十一低声对着傅旭文说道。
“你以前在京都,打听消息的途径是什么?”
傅旭文笑了。
“哦,打听消息,都是从那些大姑大姐茶余饭后偶然听得的,大户人家的事情,我们就知晓得比较少,那里偶尔出来的丫鬟婆子,嘴巴闭得紧。”
“消息的可靠性如何?”
“她们惯会捕风捉影,但猜出来的结果,能对七成。”
陈十一点头,是的,以前榕树下的那些人,茶余饭后,就爱谈论是非,猜的八九不离十的。
“好,你去打听一下,燕州地带,哪个地方不太平,土匪一般集中在哪个地方劫财,官府对土匪目前是个什么态度,这些一定要仔细打听清楚。”
傅旭文慎重点头。
“阿姐,放心交给我吧!”
等傅旭文走后,陈十一跟身后的元西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