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倾雪不理解,“你们做生意的人,不是最讲究规避风险。”
祁野很久没说话,他以为事到如今,她应该能很清楚的感觉到。
跟她有关的事情,他从来没考虑过风险。
祁野抬眼看她,“昨晚不是还说要惩罚我,你到现在也没有罚到我什么,看到一个条款就担心我会不会有风险。”
他沉默片刻,声音很轻,“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为……”
“你不要随便理解,”阮倾雪被他说得立马打断他,挪回协议,“惩罚是惩罚,条款是条款,公私还是要分开的。”
“不用分开,”祁野觉得她还是太乖太善良,慢条斯理地提醒,“毕竟我哄你结婚,公私也没有分开。”
阮倾雪发现他现在是一点也不装了。
赤裸裸地把他的意图和恶性昭示在她面前。
看向她的每一眼,都是【我想要你】。
祁野甚至将所有的一切潜规则坦露在她面前,“男人天生爱争夺资源,这是他们一切劣根性的来源。惩罚男人,其他的都无关紧要。”
“他们在乎的权钱色欲,你捏住了就随你罚。”
“我现在都给你。”
阮倾雪握了握手里的记号笔。
面前男人说话坦诚到让她耳根发烫,即便他看上去仍然清心寡欲。
她有的时候甚至不觉得祁野是个有野心的人。
但仔细一想怎么可能,没有野心的人,是怎么把国恒做大到这种地步。
一个男人,有野心就有兽-欲。
只能说,他隐藏得太好。
“你最好不要想给我留余地,我不是什么好人。”祁野客观到不像是在说他自己,“我的资产都在你手里,你也不用担心,我有一天会像祁昀那样算计你。”
“如果有一天,我们发展到你不惜让我净身出户,也要跟我分开。那我想这些东西,也算是对你的补偿。”
阮倾雪承认自己是有一部分的恐婚是来源于祁昀的算计。
但是没想到,他也考虑到了这些。
她意识到,虽然九叔是一只老狐貍,但他是真的很真诚地在跟她谈这个协议。
阮倾雪对于他打磨过的内容没太多异议。
后面是给她补充的空间。
阮倾雪也跟着添了一些她觉得很重要的,例如【在祁家人面前,需保持距离来往,不能有过于亲密的举动。】
【不允许无故干涉乙方的决定,保障乙方在家庭关系中拥有至少50话语权。】
【不允许无故约束或限制乙方个人社交来往、衣食住行。】
阮倾雪随便写了写,然后推给祁野,“差不多了。”
祁野手指轻轻点动了下桌面,然后拿过笔,“在祁家人面前保持距离,我可以配合。”
毕竟阮倾雪是以小辈的身份在祁家长大的。
避免让大家都觉得尴尬,他们表面上还是尽量和原来一样。
可这样容易让别人以为他们没有感情,祁野只怕,会给某个人带来不该有的希望,“但是我也需要你配合我,跟前任保持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