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不知,他是在给他面子,还是为了琥宝儿?
再说谭凌越,刚回京没多久,风头正盛,巴巴的跑来给沈老夫人贺寿,叫好些人摸不着头脑。
甚至有人猜想,莫不是沈家二姑娘要跟这位相亲了。
来者是客,沈宏光自然是殷勤招待。
沈尚宇把陆盛珂带进来,他立即过来赔罪,分身乏术,没能亲自到门口迎接。
陆盛珂摆手说无碍,哪有让岳丈迎接女婿的道理。
琥宝儿在一旁瞅着他们虚与委蛇,她这个爹爹,看上去是个老实人,没想到内心还挺冷漠,女儿都不要了。
或者说,只对她冷漠而已。
这会儿得知了真相,再到沈家来,目光全然不一样的,心境更是天差地别。
沈家宴席设在水榭里,因为是夏日,挨着池畔不仅风景好,还能吹吹风,散去闷热。
加上四处放置冰盆,不至于叫宾客们大汗淋漓。
沈宏光被琥宝儿给看得汗都冒出来了,好在陈佑卿走了过来,一下就解掉这微妙的气氛。
“还以为容时不打算过来了。”
陈佑卿一落眼,瞧见陆盛珂握着琥宝儿的手。
这是故意做给外人看么?便是寻常恩爱夫妻,也很少在人前这样亲密接触。
陆盛珂淡淡回视他:“本王倒没想到你也来了。”
陈佑卿轻咳一声,道:“我是代替祖父到场的,他有诸多忌口,不便赴宴,所以……”
“原来是陈大人,”琥宝儿问道:“他好些了么?”
陈佑卿一摇头:“太医说消渴症是慢性病症,于日常没有太大妨碍,不过需要长久忌食甜物。”
琥宝儿不禁唏嘘:“陈大人太不容易了……”
陈佑卿两眼看着她,心下触动:“祖父得你惦记,定然心怀甚慰。”
其实,他是自己要过来的,想提前在沈家跟前露个脸,搭上话也好。
否则来日她和离了,他贸贸然上门提亲,未免有些唐突。
陆盛珂面无表情,拉着琥宝儿坐下。
他没有当众拆穿友人的心思,也无意在外人跟前上演什么争夺的戏码。
他只是心中不屑冷哼,属于他的人,旁人怎么惦记都没用。
他们绝无机会。
陈佑卿很是了解他,见这脸色便知不悦,只以为他不乐意陪同琥宝儿回娘家,心下多少浮起焦躁。
若非于理不合,他都想劝友人早些和离了。
陈佑卿过来寒暄,另一边的谭凌越却没动,端坐在位置上喝茶,偶尔回两句旁人好奇的搭话。
他们都在探听,谭家莫不是瞧中了沈家。
二者八竿子打不着一处,叫许多人匪夷所思。
不过沈二姑娘近日在花雅夫人身边,确实传出了娴静淑德的名声……
不止这些人纳闷,随从同样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