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水这边有几个护士,同样往那边看了一眼:“那男的怎么又来了?”
江巧玲一听有八卦眼睛都亮了,忙扯住一个护士的护士服衣角:“护士姐姐……那边是怎么了呀?”
“那老奶奶是咱们医院住院部的病人,得靠药一直吊着,男人是她儿子,偶尔才来一次,每次来要么和医生吵架要么和保安吵架,有次还调戏咱们新来的小护士,总不肯交医药费。”护士小声解释道,看样子是恨不得把男人赶出医院大门。
“啊?”江巧玲疑惑,“那他们一直欠着医药费吗?”
温槿一边听着,一边觉得争执大闹的男人背影越看越眼熟。
“倒也不是。”
护士摇头,“每次他们总能在医院给的最后期限内把钱交齐,只不过……。”
“只不过什么?”江巧玲好奇追问。
“只不过每次来交钱的,都是那个老奶奶的孙子。”
也就是护士说完的瞬间,争吵的男人转过了身来,温槿看清楚了他的模样——
几周前她才见过的一张脸。
只不过那时,这张脸还趴在地上,满脸横肉,狼狈又狰狞。
“靳先生,我们医院都是用的合法合规的药物给您母亲用,发票账单我们这里都有……”
缴费台里的工作人员走了出来,好言好语地劝说道。
靳超毅直接不耐烦的上手推了一把工作人员:“滚你妈的,这些发票还不都是你们医院想怎么写就怎么写的,要这么多的钱不如去银行抢!不治了!”
说完,他竟是不顾老人蹒跚的腿脚,强行要拉着老人往医院外面走!
医院的保安终于赶到,要上前拦住他,又怕伤到一边的老人。
江巧玲也就是这时才发现刚刚还坐在自己旁边挂水的温槿不见了。
就连输液瓶都跟着不见了。
她再往争执着的缴费台那边看,赫然在其间发现了一道深咖色的身影。
只见温槿一只手挂着水,一只手举着自己的输液瓶,在靳超毅惊疑的目光中站在了他面前。
她说:“奶奶的医药费,我给。”
靳超毅看着她,眼睛慢慢眯起来,形成一道狭窄的缝隙。
显然是把温槿认了出来。
他是常年混迹赌场牌桌这种三教九流地方的人,那些地方也不乏前来寻求刺激的有钱人。有兄弟教过他,说看准一些人身上的牌子,能瞧出来这人的家世如何,是以他也就慢慢学会了认一些大牌的LOGO。
上次在二号胡同口那里没看清,这次他倒是看得一清二楚了。
不说其它,单就是女孩校服上那个呈雄鹰双翼展开状的校徽,就是南厦市著名私立中学的标志。
传言一年的学费都要好几十万。
那逼崽子去哪里认识的这样的大小姐?
他的眼底闪过一道暗光。
一旁的医护人员、保安,都停下动作,迟疑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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