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还是见不到呢。
“前年才调来的海安分局。”靳桉解释道,“工作挺忙,出外勤很多。”
海安区就是他们现在所在的这一片区,同样也是温槿医院和租的房子所在的区域。
那怪不得直到上次才在小区外面碰见。
外面路上雪果然下得很大,簌簌落在挡风玻璃上,又被雨刮器刮去,整座城市仿若都被笼罩在白雪里,路上打着伞的行人脚步匆匆,一片萧寒之意。
温槿靠在靠背上,侧目望着窗外继续问:“那外勤的时候……有遇到什么危险的事吗?”
她总是想多问一点。
关于靳桉这些年来的经历,关于当年他为什么要走,一走就是这么久,高考报的哪所学校,毕业后去了哪里工作,工作时认识了些什么人,又经历了些什么危险的位置,才能在不到三十岁的年纪走到刑侦支队副队长的位置上……
仿佛这样,就能把两人之间相隔的八年补回来一样。
沉默了一会儿,靳桉才回她:“有。”
他漫不经心笑了笑,红绿灯间隙,男人一只手懒洋洋搭在车窗上,另一只手扶着方向盘,毫不在意道,“命硬,没死成。”
温槿心骤然揪成一团。
雪天封路,又绕了十多分钟后,靳桉终于将车开到了她小区外面。h|??
老式小区并没有地下停车场,就只能停在小区外路边的停车位上。
这应该就是最后一面了。
最后的临别之际,温槿甚至连一句再见的话都说不出来。
她侧过身去拉车门把手,因为手颤抖着,没大多力气,连续拉了四五下才把车门给打开。
夹杂着细雪的寒风在车门打开那一刻劈头盖脸砸过来,温槿只想快一点,再快一点下车,这样就不会被驾驶位上坐着的靳桉看出自己的难过来。
脚甫一踩到地面,她便听得背后驾驶位传来开关门的声音。
温槿还没有反应过来。
下一秒,不断落在身上的雪忽然消失了。
靳桉撑着伞站在了她身旁。
漫天飞舞的雪天里,男人黑色风衣衣角猎猎,肩宽腿长,替她挡去了所有的风雪。h?s?
靳桉垂眼看过来,喉结微动,说了句:“送你到家门口。”
……
一段小路走得又慢又长。
走到单元门外,看着坏掉的门锁,温槿才有懊恼想起来自己还没去给保安说门锁坏了这件事。
靳桉站在她身旁,收了伞,抖了抖,黑伞上白雪簌簌抖落。
她没说再见,靳桉也没说要离开。
“要上去坐坐吗,这么冷,喝杯热茶?”温槿装着镇定问。
靳桉目光落到她身上,沉沉说了声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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